盛为的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余愿被肖璟辰挪开。
一双骨指分明的大手,搀住了盛为,肖璟辰紧皱着眉头:“来人,赐座。”
门外的俩个侍卫赶紧进来,将盛为搀在了椅子上。
余愿担心的在旁看着,盛为的眼中也全都是她。
“那日,在盛府,与那些人打斗,你可受伤?”多日来,这是盛为心中一直所惦念的事。
余愿点头:“我并没有受伤,倒是你,怎么伤成这样?”
话音刚落,江望就走了进来。
屋内三个人,他一下就看到了盛为的脸,只是听气息就道:“盛公子,可是让人打成了内伤了?”
“内伤?”余愿紧皱着眉头,看向了肖璟辰。
江望的手搭在了盛为的脉搏上:“嗯,不错,好一顿毒打,盛公子,也没有回手,这是才逃出来?”
说罢,江望就淡定的坐在旁边,拿起笔墨书写了一番。
“快让人去抓药,要赶紧为盛公子服下,否则要是内脏出血,可就丢了性命了。”
随后又命人,去帐后,为他宽衣上药。
狐环与侍卫在旁伺候着,回来禀告道:“我一个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盛大人后背上的伤,是鞭子造成的,血肉模糊,腹部上还有不少踢伤的淤青,想必一定是前后夹击造成的,究竟是谁这么狠?难不成是盛家的仇人?”
余愿也在猜想,谁料,肖璟辰却在旁道:“除了盛良翰,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敢动盛为。”
众人一惊,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狠毒的父亲。
半个时辰后,盛为换了一件衣袍被侍卫搀扶着走了出来:“多谢安陆君。”
江望拿着刚熬好的药,叮嘱一定要趁热喝下,随后便离开了。
见盛为还要说话,余愿道:“不急这一时,先把药喝了。”
全程肖璟辰都在旁冷眼看着,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日余愿回来与他说了盛府的情形,知道是盛为和王氏出来替她说话,他就知道,盛良翰一定不会放过盛为。
只不过等了多日,今日才见盛为一面。更没想到,会这般惨。
盛为捧起药碗,将药喝的一滴不剩,仿佛在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余愿递过帕子,示意他擦干净,盛为不同肖璟辰这般的男子,他自幼锦衣玉食长大,喝水都会用帕子擦擦嘴,更何况是喝药了。
这要是放在肖璟辰身上,恐怕就是用手一擦的事。
想到了这里,余愿没有着急收回他用过的帕子,肖璟辰虽然觉得不妥,但见盛为已经这般,就没有追回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