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进来吧。”
保镖出去后不久就领了个人上来,畏畏缩缩的,看向傅行舟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傅先生,您好。”
傅行舟坐在沙发上,真皮的座椅仿佛将他融在一团黑色之中,气场沉冷,让人胆寒。
“坐。”
叶建安没敢坐,直到保镖示意,他才在傅行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傅行舟没开口,静默的抽着烟。
气氛沉浸了数分钟,叶建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傅先生,阿言她,最近还好吗?”
“那是你的女儿,你来问我?”傅行舟点了点烟灰。
“其实我上次看到您去医院接她,您这么尊贵的人,还放低身份亲自过去,她也是不懂事,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您呢?”
“你想说什么?”傅行舟看表,并不想跟叶建安在这里拐弯抹角。
叶建安呵呵一笑,双手情不自禁的互相揉搓,一双眼睛微微下垂,透着几分狡黠。
傅行舟才发现,叶言的眼睛像极了叶建安,只不过她的眼中是一片澄澈,清丽诱人,而非这般市井算计。
“傅先生,阿言最讨厌我赌了,所以为了修复我们父女感情,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沾赌。前阵子,我无意间遇到一个叠马仔,才知道他是傅先生的人,我私下查了查,原来当初他是接到傅先生的命令,才会引我去赌场,最终让我欠下五百万的巨债。”
保镖听了这话,立刻去看傅行舟的反应。
这叶建安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确定自己能够承受傅先生的雷霆之怒?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建安见傅行舟好像反应不大,依然在慢吞吞的抽烟,胆子这才大了些:“傅先生,我想开一家海产店,我以前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轻车熟路。我答应阿言不会再赌,但也不能总是开口向她要钱,阿言也不容易。”
“你要多少?”
叶建安想了想,有些颤抖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傅先生放心,只要我拿到钱开了店,阿言就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
傅行舟突然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叶建安当即吓得颤抖,“其实少一点也行。”
傅行舟将烟熄来,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手:“我可以让人给你一家海产店,但是钱,没有。”
“可是傅先生……”
“再问,命也没有了。”
叶建安立刻乖乖闭上了嘴。
今天敢来这一趟,完全是在赌,他在医院附近看到傅行舟亲自接叶言,且对叶言关心倍至,两人结婚一年多,仍然未离婚,可见傅行舟对她依然眷恋。
只要傅行舟对叶言还没有腻,肯定就不想让叶言知道当初的事情。
本来他已经金盆洗手,终于和叶言关系有所缓和,父女俩多年来难得的重拾亲情。
叶言说,只要他不赌,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但傅行舟看上叶言了,为了得到她,设计他重新染上赌瘾,以五百万赌债为由强行霸占了她。
如果他还在乎叶言,又怎么会让叶言知道,她好不容易拾起的希望,是因为他再次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