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柜台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白与今猛一抬头,与那人对上视线,和小园子交代了一句,快步走出柜台,把那人拉到没人注意的一角,又迅速松开手保持距离。
“哎呀,今今,真的是你啊?我就说看着像。”宋玉翠拉高了嗓门,一脸假笑,眼底藏匿着算计,看得白与今一阵反胃。
“小点声,我上班呢。”白与今眉头一皱,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怪不得不回家,原来翅膀硬了,自己能赚钱了,哎呦喂。”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白与今真想立马赶她走,又怕她在店里闹,宋玉翠的泼妇劲儿,她是领教过的。
“有事儿晚点再说,别打扰我上班。”白与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下逐客令了,但宋玉翠不管这一套,赖着不走。
“怎么和你说啊?电话拉黑,消息不回,你能耐大了去了。”刚刚压下去一点的声音,又高了一度,宋玉翠的脸上写满了埋怨,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嘘,我还在上班,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白与今压低声音,再次压住想发火的情绪,轻声说。
“我才不信,我就在这儿等你。”
宋玉翠最近已经来L大好多趟了,宿舍去了几次都没抓到白与今,今天以为又要空手而归,没想到路过奶茶店时,不经意地往里面扫了一下,就认出了白与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好不容易逮到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回去。白与今要是再跑了呢?她哪来的好运气,次次都能遇见。宋玉翠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根本不在意白与今的想法。
白与今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如潮水般涌来,猛烈地冲击她的每一根神经,使白与今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你非要在这儿等,也行。”白与今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顿了顿:“你们想让我办的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办,大不了一死。”
每一个字都冷若冰霜,宋玉翠怕了。
“啊哈,今今,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宋玉翠真的能屈能伸:“那晚上等你电话,我走了,现在就走。”
宋玉翠走之前,又问了白与今几点下班,再三确认她会打电话,才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店门。
白与今长舒一口气,真累。
还好店里客人不多,江之齐也没在店里,她把人拉到角落里说的,没什么人注意。真的不想让店里的人看到宋玉翠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白与今她丢不起那个人。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今天八小时的打工时间终于结束了。感冒症状越来越严重,白与今觉得两腿发软,走路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晃悠着走回小区。
刚要刷卡进小区,就被一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
“哎呦,住这么高档的小区,挺有钱啊?”宋玉翠尖利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耳:“傍上大款了?”
白与今本来就不舒服,被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吓,冷汗都出来了。被风一吹,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