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荼笑道:“那以二位的本事,是守得住这应天府,还是能躲得过邓恩的暗杀,况且,城中釜灶炊烟屈指可数,二位将军手下不会超过六千人。”
二人无言以对。
“二位鞍前马后跟了杜充和张浚多少年了,看看那韩世忠,从个不入流的小卒到今天手握几万重兵的大将,还有那吴家兄弟,反倒是二位……如此叛逆之事,不做的牢靠恐怕。”
冷荼点到为止,不在多言。
苗傅将手一挥:“送客!”
……
花云拜见了赵构,将自己的经历简单做了陈述。
花云:“陛下,总之现在汴京城防空虚,若此时出战,事则必成。”
赵构:“哦。”
见众人无精打采,花云:“陛下,武大人,你们为何如此呀,又为何如此狼狈?”
“你居何官职,胡乱打听什么?”
花云:“小人原是嘉兴府武知寨。”
“小小的一个知寨,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几个文官突然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眼前不入流的花云,每和他们说一句话就是对他们的玷污。
武倾影道:“哦,既然如此,各位大人何不到嘉兴府中去,以圣人所训,教化那帮叛逆的粗人。”
几个人全都泄了气似的不敢言语。
武倾影道:“临安出了叛乱,苗傅和刘正彦带兵攻击了行宫,现在到应天府去了。”
花云:“那城防的守军?”
武倾影:“原先的部队全都集结在了江北与伪齐对阵,巡防营的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花云:“那蓝,蓝公公他们。”
赵构:“他们都死了。”
……
入夜,嘉兴府大牢
“说不说,说不说!”
一个光膀子的大汉拿着鞭子来回的抽打赵廷玉。
“说不说,是不是你冒充皇帝的。”
赵廷玉耷拉着脑袋,身上被抽烂的衣服上满是血迹。
“哎呀,你说……”
一鞭子打在赵廷玉的肚皮上,伤口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这,这,这小子不会是要死了吧。”
几个狱卒面面相觑。赵廷玉直感觉浑身轻松,他吃下的蕴血丹一直积压在体内无法充分吸收,吐出了饮血针之后又吃了冷荼的毒药。冷荼和冷凝霜师出同门,所用之物大多相通,两者在里面反应,有药的压制使的毒素时而发作。虽然跟着那姓戴的老者跑了身汗释放了一些,但残余的毒素,直到今天才被真正排出。
赵廷玉直感觉自己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冷凝霜教的本领他一股脑的全都想了起来。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脸上青筋暴露,手臂用力,捆绑他的绳索开始磨的咔咔响。
“这,这小子,这小子要干嘛!”“不,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