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棘坐在车上,任由随行的医生重新为自己的腰腹和双腿绑上束缚带,他慵懒地靠着轮椅,语气懒洋洋地回答着医生的一个个问题。dangyuedu
他攥紧傅盈的手,强着跟她十指交扣。
写满了爱恋与欢喜的视线也黏着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半分。
他好爱她啊。
实在是太爱她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车一到家,沉默了一路的傅盈忽然甩开江棘的手,踢掉高跟鞋,一声不吭地朝楼上跑。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砸上,之后是几道锁全部锁死的声音。
傅盈似乎魔怔一般地脱掉衣服,用力扔进洗衣篓里,随后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冷水浇头而下。
她从小养得太过精细,身体经不得一点苦难。
即使是大夏天的中午,冷水淋上头顶的瞬间也使她浑身僵硬,发起了抖,脸上的血色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她拿起一瓶卸妆油就往脸上抹,洗干净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可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自虐的快感。
“傅盈,你好贱啊。”
“叩叩叩——”
傅盈猛地抬起头,抢在来人的前面道:“别来烦我!”
“出来吃饭。”
是江棘。
“说了别来烦我!”
门外没了声,傅盈长长地深呼吸了下。
又在冷水下站了好一会后她关掉了淋浴,一把拧开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水。
浴缸里的水干净澄澈,上头飘着暖暖的热气。
等水放满后傅盈坐了进去,整个人潜进热水中。
半小时后,傅盈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手裹了条长毛巾,外面披一件真丝睡衣。
她的神态比刚才好了许多,只是路过洗衣篓时步伐停顿了下,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里头都是她刚刚脱下来的,包括礼服首饰都在其中。
最上面是一条黑色的无痕小内裤,它皱巴巴地团在一起,即使如此上头的几点白色也仍旧醒目,碍眼非常。
傅盈抿了抿唇,走过去伸手拿出它,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穿上拖鞋,系上睡衣的系带,接着走到门口解锁,打开房门——
江棘坐在外面,旁边是手里捧着几把钥匙的管家。
傅盈扫了眼,笑道:“干嘛?你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傻事吧?”
江棘抬眸看她。
回来的一路上他的眼里充满着缠绵爱意,可此时爱意退却,里面浅浅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波动。
她和他对视,两人许久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