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蠢,被骗了还开开心心。
傅盈疲惫地闭上眼,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沉。
耳边又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
她被吵得头疼,只好挣扎着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恶狠狠地威胁她的男人。
她心想——
你以后不用再威胁我,也不用再强迫我了。
我不会跟你闹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棘……我会乖……”她看着他,虚弱道。
江棘蹙了蹙眉,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紧盯着她的眸子道:“那就快点好起来。”
傅盈艰难地眨了眨眼,声音弱的几乎听不到:“好……”
“不许再发烧了。”
她还是缓缓地眨了眨眼:“好……”
忽然间,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慌感涌上心头。
江棘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说什么都应,要求什么都说好,但她并不是真的多么积极,反倒像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了,所以他说什么,她都回答可以。
“我们回家?”他拧起眉,又问。
“嗯。”她又乖乖顺顺地应了。
江棘胸口起伏,脸色发沉。
他没按护士铃,直接出门交代管家,让他把医生护士全叫过来。
“我要带她回去。”
林医生做完检查后点了点头:“可以的,她的烧已经退了下去,回去之后好好养着就行,不过最好还是安排一个医护人员守着,还有就是千万别让她再胡思乱想。”
同时他又嘱咐江棘过两个月一定要带她过来做唐筛和四维彩超,因为担心孩子会受到影响。
江棘应下,直接上手用被子把她整个裹住后抱在怀里,离开医院坐到了车上。
傅盈昏昏沉沉地任由江棘抱着,宛如洋娃娃一般乖巧地缩在他胸口。
“饿不饿?”
她哼哼了声,表示不饿。
江棘又拿起水杯,扶着她的头一点点喂给她。
等到喂完水,他再低头看她时,发现她又睡着了。
江棘不再说话,用被子轻轻盖住了她的脸,只漏了点缝隙给她透气。
“把于佑晴和她对话的监控要过来。”江棘冷声道。
管家应了下来。
—
之后几天,江棘寸步不离地守着傅盈,连办公都在她的卧室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