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景元帝将御案上的东西一应拂掉,转而从案后走了出来。
“元彤儿,你真是……!”
越发的肆意妄为了!
元彤儿跪在地上,坦然接受来自帝王的雷霆万钧。乖巧任其摆布的样子,反而让景元帝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景元帝揉着被气到胀痛的太阳穴,又走回了御案后。沉默了片刻,却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反而让在场的元彤儿和汪丛不明就里了。
景元帝笑罢,道:“劫花轿?还是劫人家死人的花轿?元彤儿,你真是无法无天!”
元彤儿虽不懂景元帝为何发笑,但是潜意识觉得,好像这事,景元帝并不怎么生气。
喊她过来责骂倒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便也放松了心,道:“那本就是儿臣的人,他们哄走了,害死了。
儿臣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参起儿臣来了!”
“你还有有理了?”
景元帝喝道。
“堂堂一国公主,闹人家事,劫人花轿,说出去本就不该!
何况胡岩也说了,人家从你那已经拿了放奴书,那人就不是你的了,你还管着?”
元彤儿不服气,“就算不是儿臣的,他们也不能这般草菅人命啊?
走的时候好好的,才几天就死了?
还不是为了他们家那个劳死鬼!”
“够了。”
景元帝这次的耐心显然多了一些,连语气都轻柔了不少。
“他说了,是那丫头自愿的。”
“不可能。”
元彤儿不信。
“她明知道那是条死路还非要往里闯吗?她又不是傻的。
她一定是被骗过去的!”
景元帝只觉得头疼欲裂,撑着脑门不想说话。
汪丛见状,小心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殿下,您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也别惹陛下生气了。”
元彤儿知道,汪丛这句话,看似劝自己退步,实则也是劝景元帝的。
“内官说的是,反正人我都给埋了,总不能我再给挖出来!
胡大人参我,父皇要罚我,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