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先献演一点小技,等王爷过目后,任选一项赐教如何?”说完也不等朱少阳同意,就对贵宾席上的龙千山说道:“太师,请叫人把东西抬上来吧!”
龙千山点了点头,朝台下的一名守卫使了个手势,守卫便向一边跑去。
不一会儿,台下走出了一列位汉。
前面两人抬着一口锅炉,炉中燃着熊熊的炽炭,后面是四人抬着一方石磨,那磨盘大小如桌面,是用骡马牵着转的那一种,再后面是四名肩扛长矛的军士,最后面还有四名手挽强弓的健汉。
松隆太郎见东西抬了进来。
于是,傲然地说道:“王爷,在下对中原武学心仪已久,故而今天能趁此与王爷讨教,真感三生荣幸,现在抛砖引玉,献演薄技,聊搏一笑,下面就由在下表演单掌碎磨!”他叫人把磨石摆在了台线的正中,还叫了一名旗牌官拔出腰刀,对着磨石砍了两刀,铿然作声,以证明那是货声价实的石磨,然后举起右掌,叱喝一声,猛拍而下。台下观看之人都为之一震,那磨石已裂成了无数拳头大的小块,坍碎在台上。没有人叫好,只有人暗暗心惊。
朱少阳见松隆太郎表演了这一幕,知道对方是给点下马威给自己看看。
于是,心生一计,微微一笑,说道:“阁下真是神力惊人,不过这些碎石堆在台上,会影响接下来的比武,还是由本王代为收拾一番吧!”
松隆太郎见这着没有将朱少阳吓住,。动中十分不服,也不知道朱少阳要要什么花样,口里只好客气地说道:“这种贱事怎可劳动王爷大架!”
朱少阳笑着说道:“没关系,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变腰伸手拾起那些石块,也不用眼睛看,信手乱掷,动作很快,刹那间已丢得干干净净。
台下立即发出喝彩声。
原来朱少阳掷出的石块,都落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而且还巧妙的垒成一座石塔,底面大,上面尖,十分整齐,仿佛是用手一块一块堆砌起来。
他拿了最后的一块石头笑着对松隆太郎说道:“塔顶不可无宝为镇,在下以此一捧石珠,权充佛门的舍利子吧!”
只见朱少阳运起内力,将石块捏碎了,放在掌心一搓,居然搓成六个浑圆如珠的石球,随手一抛,那堆石球平平整整一落在塔顶,下三上二,顶尖安着一颗,这一手更赢得了不少喝彩声,连万历皇帝也是对此赞不绝口。
松隆太郎见自己安排好的惊人项目,竟替朱少阳作了露脸的机会,气得脸上变了色。他知道朱少阳的内力深厚,运用也十分巧妙,但多少还是沾了自己的光。原来松隆太郎表现的硬功并不是十分十美,一掌碎石,功力运用的尚未均衡,虽然将一块磨石震碎了,但着掌的那一块受力最先,碎得也就厉害一点,石质也已变脆,也就很容易捏碎。
而朱少阳偏偏将那一块留在最后,这样就很容易搓成石球。
松隆太郎这一着真是被别人拿了他的矛去捅他的盾,有苦说不出。
于是,他冷冷一笑说道:“王爷的武功真是已到出神入化之境界了啊!”朱少阳见对方的神情,心知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但仍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哪里,哪里,这完全是托阁下之福,如若不是阁下掌下留情,这座塔又怎能功德圆满呢?”松隆太郎见朱少阳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脸色发青,冷嘿了几声,说道:“下面在下还想为王爷表演一段气功,希望王爷能有所指教。”
只见那两名荷戈的军士将长矛掷下,对地上一插,矛尖刺透木板,直入土中,树立在台上。
这一举证明了矛尖的钢锐,也证明了那两名军士的臂力之强。
松隆太郎道声失礼,脱去了外面的和服,里面竟是精赤着上身,露出了胸前健壮的肌肉。
然后他退后几步,叫那两名军士拔出了长矛,对准他的胸腹上刺去,松隆太郎挺立不动。
那两名军士却因用力太猛,为他的体内反弹,喀喀两声,白腊润泽的杨木矛杆都折断了,那两人却由于稳不住身形,踉跄地跌下台去。
松隆太郎傲然面向台下,叫人看着他胸前,居然连个印子都没有,这一手铁布衫的硬功夫倒是真才实学。
台下的官员虽然不太热烈,但多少也有几个人为他鼓掌叫好了。
松隆太郎回头一笑说道:“王爷您看如何?”
朱少阳见松隆太郎又露了这一手,知道他想露脸,这一手功夫以前他在军营里就练过,更别说他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了,于是笑着说道:“这一手本王也可勉强一试!”松隆太郎似乎有些不相信,说道:“王爷也要照办一次?”
朱少阳又道:“阁下一共带个四个人上来,两个人表演过了,剩余的两个当然也要表演一下了,本王即使拼了命,也得奉陪一下!”
松隆太郎冷笑说道:“在下本无此意,但王爷既然有意一现神功,那在下自己想一饱眼福了!”
朱少阳往台沿一站,并不脱衣服,运气贯劲全身,潇洒地一扬手笑道:“来吧!”松隆太郎见此说道:“在下所以要脱掉衣服,是为了证明在下里面并没有穿护心甲之类……”
朱少阳微微笑道:“彼此习俗不同。本王认为人前裸体是很不礼貌的,所以不敢学此,不过回头阁下可以搜查,本王里面绝对没有穿着护身衣甲之类的护具。”松隆太郎冷笑道:“不必了,王爷说的话,在下一定信得过。”
这时,台下人听说朱少阳也要进行类似的表演,不禁替朱少阳暗地里捏了把汗。两名军士早已摆好了姿势,朱少阳使了个手势,他们便手挺长矛真冲了过来。这时朱少阳也是挺立不动,那两名军士则跟前面两人相同,由于用力过猛,矛杆折断,都跌下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