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钟延光盯着苏绿檀嘴边的浅笑,轻轻地应了这么一声。
&esp;&esp;苏绿檀轻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esp;&esp;钟延光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等走出了上房的大门,双足一顿,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什么叫她不跟他计较了?明明是他要去计较午膳里四盘苦瓜、四盘甜瓜的事啊?
&esp;&esp;回头一看,钟延光发现次间里饭桌早就被收拾干净了,也就是说,证据没有了。
&esp;&esp;暗暗咬牙,钟延光嘴角扯成一条直线地去了书房。
&esp;&esp;等他一走,夏蝉就赶紧进屋了,她心惊胆战地走到苏绿檀身边,火急火燎地问道:“夫人啊,侯爷他是不是责怪你了?是不是要处罚你啊?都是奴婢不好,怎么叫侯爷看出端倪了,该受罚的是奴婢呀!这么怎么好啊,伤了侯爷和夫人的感情了,真真是罪过!”
&esp;&esp;苏绿檀把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拔下来,道:“你瞧瞧,好不好看。”
&esp;&esp;夏蝉怔怔地看着簪子,摸了摸,手感不比原先苏绿檀在金陵时候用的差劲,肯定价值不菲,她迟疑道:“侯爷送的?”
&esp;&esp;苏绿檀点点头,道:“是呀。”
&esp;&esp;夏蝉瞪大了眼,道:“侯爷没责怪您?”
&esp;&esp;苏绿檀颔首道:“是呀。还愧疚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看见?”
&esp;&esp;夏蝉:“……”她刚才要是有胆子抬头看看侯爷愧疚的脸就说明她出息了。
&esp;&esp;苏绿檀高高兴兴地把簪子收进匣子里,扬起红唇笑道:“这叫先发制人。”
&esp;&esp;夏蝉不明白其中内涵,只小声道:“夫人,侯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esp;&esp;苏绿檀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不一样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她。
&esp;&esp;夏蝉半吞半吐道:“奴婢也说不上来,等奴婢以后再感觉到了,就立马告诉你。”
&esp;&esp;苏绿檀打了个哈切,道:“知道了,困了,我去睡会儿,”
&esp;&esp;夏蝉悄悄地退了出去,苏绿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esp;&esp;睡醒之后的苏绿檀可没想消停,她这般哄骗钟延光,都没让他放松戒备,看来得下点重手才行呀。
&esp;&esp;趴在床上回忆起以前夫妻二人伪装出来的种种,苏绿檀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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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黄叶辞柯,芙蓉开彻,红叶飘零。
&esp;&esp;夜里来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涨满有枯莲的池塘。
&esp;&esp;京城的天儿是真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