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男人这一声轻唤,让秦文英不由的浑身一震。
秦文英看着那一张脸,岁月不饶人,就连他也双鬓染了白发,他们老了……这一辈子不管是爱还是恨终究是败给了无情的岁月。
虽然是冷着脸,可她还是吩咐陈妈去泡两杯茶。
坐在沙发上,这房子里的一切依旧是原来的面貌,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文英竟然连一个花瓶、一幅画都没有换过。
“颜凉,她最近有回来吗?”
“你是特意来关心不受待见的女儿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别费心了。上次因为瞒着她凑的饭局,她还在跟我置气,有一段日子没来了。顾跃平,既然你抛弃了我们母女就别再想在今天扮演慈父了。我们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颜凉的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你也劝着点她。”
秦文英嚯的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如果不是你们让顾氏集团万劫不复,凉儿会这么辛苦?婚姻怎么了,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婚姻就幸福了吗,我也是在结婚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凉儿嫁给谁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有个好女儿顾倾心吗?”
顾跃平被呛的脸色一白。
秦文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颜凉的号码。
正在剧组的颜凉这会儿正在换戏服,燥热的夏天要穿着厚重的戏服,还要头顶厚重的假发、配饰,这就算是坐着不动也顷刻起了一身的薄汗。
造型师一边给她弄发型,她一边戴上了蓝牙耳机,接起了电话,对方却似乎有所迟疑一直没先开口,顾颜凉只得反问:“妈?”
“凉儿,你是不是在忙?”她听着电话里母亲的口气,听起来十分的难以启齿,事实上秦文英确实不想拉下这个脸跟女儿说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心一横说道,“你这会能不能回家一趟。你爸爸也在……”
“出事了?”顾颜凉本能的反问,这些年,也只有有事她的父母才会这般想到她。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毕竟我看报道说顾氏有了一些起色。”
“我跟他无话可说。”颜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清丽动人的鸭蛋小脸上满是哂笑,她对于母亲的提议是着实没有兴致。
秦文英对自己的女人十分了解,她像是料到颜凉会这么说似得,拿出苦口婆心用惯了那套说辞,“还是回来一趟吧,你爸爸难得过来,你们毕竟是父女,虽然他并不是个好父亲,但是血浓于水,你们……”
“他要是想找他女儿谈话,妈您可以把顾倾心叫过去,毕竟她们才是真正的父女。而我,一会还有几场戏要拍,就不去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了。”
说这话时,顾颜凉不经意的转脸,语气便蓦地一滞,目光也怔住了:斜倚不远处的季勒言并不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致歉,只仪态轻松地放开原本抱着的双臂,朝她晃了晃手指,也算沉默地打了个招呼。
顾颜凉也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自己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她还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当场看了笑话。
又硬着头皮和母亲周旋了一会儿,顾颜凉终于成功的把电话给挂了,自始至终也没答应回去。见她把手机放回桌上,一直站在门口的季勒言才抬步走近。
顾颜凉呛声的问道:“这不是女演员专用的化妆间吗?你季总堂堂的一个男人进来做什么,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季勒言今天没有穿西装外套,身上就一件白色的竖条纹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也挽了起来,长腿笔挺,姿态慵懒的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副祸水的摸样。他淡淡看了一眼顾颜凉,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我季勒言在兰安市想去哪里,能有人拦得住?”
顾颜凉则心想,你要不是仗着你的身份能进来?长的再祸水也进不来!
季勒言今天没有穿西装外套,身上就一件白色的竖条纹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也挽了起来,长腿笔挺,姿态慵懒的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副祸水的摸样。他淡淡看了一眼顾颜凉,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我季勒言在兰安市想去哪里,能有人拦得住?”
顾颜凉站起身,穿着一身古装,纱质的罩衫下是她瓷白如婴儿般的肌肤,白嫩无瑕。因为衣服的款式,导致她的上围更是暴涨着,事业线极其幽深,勾魂摄魄。
她看了一眼门外,之间剧组的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瞅着这边,更有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卧槽,这也太帅了!”
季勒言确实帅,外形上不比影帝、巨星差,甚至比一线巨星还要英俊几分,再加上狂狷的气质,很好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坏。但是顾颜凉就是受不了他这么吊儿郎当的模样,明明是亿禾集团的总裁,为什么就这么没个正经,想必他在公司里又是另一副样子吧。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颜凉轻声说道:“男颜祸水。”
季勒言的笑越发的深了,“顾颜凉,我可没祸害你吧。你看看你,一个女人家的要那么强势做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是冷言清语,讲话更是夹枪带棍的。听我一句劝,女人家就给这样……娇媚温柔化成一潭水。”
季勒言说着就抬手捏住了顾颜凉的下巴,男人指端带着凉意,顾颜凉不由的浑身一颤,面色顿时炸红。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迫使她仰起面,他看到她精致的妆容,淡妆却媚人。
受到这样的逗弄,颜凉顿时大惊,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紧闭着盈盈红唇,一言不发。她知道季勒言顾忌到在场的这么多人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再者,他不是不知道她是季承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