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里的聚会,欢声笑语带来恰到好处的热闹。
饭后继续小酌怡情。坐在门前看星星看月亮,顺便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
还没说上两句,远处工作人员跑过来问陈宁安和容礼,今晚打算怎么办。
新婚夫妇的木屋小而荒僻,整座山头没邻居,整间屋子没有第二张床。
简单来说:无力负担客人留宿。
节目组自备的帐篷倒是有,不过很冷。
即使穿着羽绒服、裹两层珊瑚绒大棉被,照样半夜冻醒四五次。
“下山要尽快,不然越晚越危险。”
工作人员搓着手取暖,边问:“陈小姐和容先生怎么想?”
不约而同的两个字:下山。
新婚夫妇热情送客,到半山腰的停车场停下脚步。
他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
陈宁安的跑车是红色的,张扬而漂亮,线条流畅。相比之下,容礼的白色车辆几乎与雪融为一体,朴实无华但纤尘不染。
“路上小心。”
林晚挥挥手,看着两辆车先后驶出视线范围,转身挽住陆淮的胳膊,往回走。
山道弯弯绕绕,间或架一盏昏黄的路灯。他们悠哉悠哉地走着,在厚雪中踩下一个又一个深沉的脚印。
“对了,你知不知道宁安姐为什么不结婚?”
林晚的眼珠子在脚下徘徊。
她有意调整脚步,想和陆淮迈出整齐的步伐。
却总是失败。
“要表面原因还是深层的?”
林晚笑嘻嘻地回答:“都要。”
表面原因是记仇。
当初婚期已定,乔司南突然被昔日的组织眷顾。不但成功‘翻案’,洗刷掉冤屈,甚至得到重新归队的机会。
但彼时的陈宁安小姐,正是炙手可热的新晋影后。
犹如骤然绽放的玫瑰,鲜艳欲滴满身带刺,身后排着数不尽的追求者。也是潇洒的花蝴蝶。
她的人生里没有等待,更没有缺谁不行。
“乔司南犹豫不决,所以宁安姐生气到现在?”
林晚瞅准时机,踩下左脚,又没对准。
仿佛手脚协调能力受到侮辱,她郁闷地鼓起脸。
陆淮抽她一眼,刻意放慢一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