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途:“南疆不是大魔窟吗?”
&esp;&esp;林歧:“是啊。”
&esp;&esp;春会分为文试和武试,苏仪站在天衡峰前,脚杆子都在打颤。
&esp;&esp;她也是天衍派的种子选手,不过是武试的。她从小在炼气方面就异于常人,属于少见的有天生气感的人,他们这一代弟子里,她的天衍九剑也是最具有祖师遗风的。
&esp;&esp;但她的文试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esp;&esp;当她得知萧途不能参加春会后,她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差点要弃权。还好她有唐欢。
&esp;&esp;天衍派和盛仙门联手?
&esp;&esp;各派参赛选手看着他俩一起走进来,登记组队,差点没敢认。
&esp;&esp;这是定国公世子吧?
&esp;&esp;这是殳掌门的小徒弟吧?
&esp;&esp;还有认识的天衍派师兄拉着苏仪到一边:“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esp;&esp;苏仪神神秘秘地看了一下周围,一本正经地说:“师兄你别管,我在干一件大事。”
&esp;&esp;打发走众人,苏仪走到唐欢身边,低声问道:“他来了吗?”
&esp;&esp;彼时唐欢正靠在墙上,一抬头,正好能看见评委席的一举一动:“来了。”
&esp;&esp;天衡峰比符术。
&esp;&esp;天衡派专攻符术,外丹道也以符术为要。此次评委席,天衡派来的是天衡君,杜衡,盛仙门来的是符箓堂长老,陈郑源。
&esp;&esp;陈郑源是个小老头,对谁都一团和气,还安慰他们不用紧张。比起来,杜衡才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不苟言笑,又要求恁多。
&esp;&esp;苏仪去签到的时候还让他瞪了一眼,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和盛仙门狼狈为奸。
&esp;&esp;苏仪不敢去看杜衡,扫了一眼陈郑源:“就是他?不像啊。”
&esp;&esp;人已经到齐了,唐欢从墙上站了起来。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只在乎是不是,不管他像不像。”
&esp;&esp;萧途在练剑,听潮剑。
&esp;&esp;林歧也不怕他拿着剑再发疯了,自己仰在桌子上喝酒,喝完了就去屋里拿。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小崽子酿这么多酒准备干啥坏事呢?
&esp;&esp;林歧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久留。他拿了酒就往外走,余光瞥到了床头,那是萧途头天刚洗的衣裳,没来得及收进衣柜。
&esp;&esp;那一摞衣裳里,有两件格外的眼熟。
&esp;&esp;林歧想到了什么,就着手臂闻了闻,是刚洗过的味道。他心头多少有点熨帖,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有人记着给他洗衣裳。
&esp;&esp;“你少喝一点。”
&esp;&esp;“这果子酒又不会醉。”
&esp;&esp;一杯倒的萧途:“……”
&esp;&esp;他转头继续去练剑,林歧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小道童走了上来。
&esp;&esp;“天衍君,徐天师请见。”
&esp;&esp;徐临善是大天师。
&esp;&esp;武帝封的。
&esp;&esp;大天师见天衍君也得托人通报,纵观盛仙门上下,这么讲礼的也就他一个了。
&esp;&esp;徐临善真的很没有架子,在盛仙门里就不像一个掌门,碰到个小道童还会率先见礼,常常吓得小道童忘记回礼。
&esp;&esp;徐临善先是朝萧途行了个礼,然后才是天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