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道:“是因为谁?”
萧梦梅道:“是为了先父和先恩师!”
晓梅心头一颤,道:“磊石哥,这里面好像别有文章?”
萧梦梅颔首道:“不错,内情复杂!”
晓梅道:“不能说?”
萧梦梅道:“能,见到‘六绝’,在你把话说完之后!”
晓梅沉思刹那,道:“磊石哥,对我爹爹呢?”
萧梦梅道:“本来对令尊,仍存恭敬而绝无仇心的,不过当我必须改变对令兄的看法之后,对令尊却成为死敌!”
晓梅神色大变,道:“磊石哥,你……你……”
萧梦梅道:“小妹,恕我直言,现在我仍然十分希望,一切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但是我怕……”
晓梅道:“怕已将成事实对吗?”
萧梦梅叹息一声,道:“但愿不是事实!”
晓梅黛眉微蹙,道:“你对我哥哥的转变,似乎和对我爹爹的转变有关?”
萧梦梅道:“关系甚大!”
晓梅道:“仍然是不可说?”
萧梦梅刚要开口,晓梅已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要等我把话说完之后,再……”
萧梦梅慨然接口道:“小妹,我答应在今日相会的最后时刻,把一切事情都说出来,一个字,一句话都不作假或保留!”
晓梅感激地说道:“够了,很够了,磊石哥,你……你再握紧我些!”
萧梦梅心中一酸,几乎滚下泪来,他明白晓梅已有所感,也可以说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假若是和自己有关的话,那那两个人的一生,恐将必须在怀念、寂寞和亦仇亦爱中,孤零的渡过了!
想到这里,双手一紧,不由喃喃道:“上天有时,为何这般残酷!”
晓梅微闭星眸,缓缓倚靠在萧梦梅肩上,道:“知足了,能与诚挚关怀爱恋的人,短暂相共,我已甘愿以一生光阴年华来作此交换!”
萧梦梅双目一阖,英雄泪下,恰好滴落在晓梅粉颊之上,晓梅蓦地抬头,猛然抽回双手,接着紧紧抱住萧梦梅道:“磊石哥……我……我……”
萧梦梅双臂环围着晓梅的柳腰,低低频唤着……
“小妹!小妹……”
四臂紧合,两心相印,这虽说是片刻沉醉于温柔和爱恋之中,但何尝不能说是永生的记忆?!
突然!车停了,他俩动也没动!
接着,车门大开,他俩依然一动不动!
抓五爷摇摇头,悄悄把车门重又关闭,心头蓦地一阵酸痛,不自主的以肥大衣袖擦擦双目,喃喃说道:“我不管,不管要费多大力量,甚之扔掉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绝不使这一对相爱的人儿分离!”
他站在车门外,等了盏茶光景,出指弹叩车门,那对沉醉在无言、爱恋,柔情、诗意中的人儿,方始始缓缓分开。
这里是抓五爷昔日痛惩井天的地室,正中一张八仙桌,圆桌坐着八个人,一盏明亮,吊于当央。桌上一大瓷壶上等好茶,一人一碗,这八个人是剑、刀、拐、钩、抓、笔六绝,和萧梦梅与艾晓梅!
作主人的抓五爷,这时开口,道:“姑娘已把被主人禁于铁室中的经过,说完了,如今我必须问大家一句,我们应该怎样办?”
剑大爷长叹一声,道:“姑娘,主人是自承过昔日的作为?”
晓梅珠泪盈捷,点着头,适才的一段自述,她是边泣边诉,自船上所见起,直说完被禁止,故而泪痕未干!
刀二爷低吁一声道:“唉!没想到的事!”
拐三爷看了抓五爷一眼,道:“五弟,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抓五爷道:“不错!”
剑、刀、笔、钩、拐五绝,同时道:“何不说出来听听?”
抓五爹道:“我只是为自己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