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离尽了小狗狗的责任,狠狠咬了道静一口,萧宛儿自然也不能失了主人的职责,往前一步,就要替他说话,却觉腰后被人戳了一下。
她是何其聪明之人,她身后除了陆离别无他人,自然知道是陆离所揪,虽然有些不爽,但也知其还有诡计未施,便没再坑声。
不过陆离戳完就后悔了,倒不是为了什么男女授首不亲,他一个农村小子那里懂这些,就算懂,如此之时也不能顾及那么多了。
而是刚才只想着按计划行事,这会行完才反应过来刚才道静说的话,那可是天岚宗身居要职呀,那不就是他梦想的地方吗?
如今为了萧宛儿竟然和这四个身居要职的大人物杠上了,那将来就算是进了天岚宗,不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吗?
想到此处,陆离顿觉背后凉油油的。
但事已至此,自己已经站了队,若是再变卦,四人会不会信他是一回事,萧宛儿估计当场就会把给解决了。
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未来的儿子,站队有风险,拍马须谨慎。
不幸中的万幸,他陆离说白了就是个敢想不敢做的懦夫,除了谢茯苓,还从来没有生出要为谁拼命的想法。
在他这个计划里,除了之前那一句挣扎似的勇敢之外,剩下的便是尽狗之责,躲在萧宛儿这个主人身后乱吠,等道静发火就是了。
“我凭什么要给你?”
陆离挑衅道。
让陆离没想的好事是,表面上看似书生的道静,脾气并不是那么好,就这一句话,已是让他怒火中烧,厉声喝道:“无知小儿,休要放肆。”
如风身影一闪,如鬼魅一般,绕过萧宛儿,已经一把抓住他端药碗的手,他还没反应过来,道静那如铁之手便是用力一拧。
陆离只觉一股酥麻力道传来,手腕处便钻心的疼,手上随之一软,手中药碗再也拿不住,啪一声掉在地上,药水洒了一地。
“道静.?”
萧宛儿大喝道。
道静淡淡一笑,萧宛儿还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手已放开,冷风过处,已经回到原来位置,静静看着二人,眼中说不出的得意。
刚才的辩论胜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毁掉了陆离手中的药。
这本就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萧宛儿何其聪明,自然知道他们此行目的,表面上是攻击陆离,实际上是想阻挠她的一切救治行动。
“你,你这是做什么?”
萧宛儿捏紧拳头责问道。
道静把手中扇子一展,如洗白衫一展,文士模样展露无异,不紧不慢地道:“老夫只是在阻止他毒害师父罢了。”
“你。”
萧宛儿怒不可遏,按住腰间锦囊,正欲用武力讨回公道,却又觉柳腰被人一戳,心中虽有些恼怒,可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陆离右手不断发抖,疼得已是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道:“萧师姐,我,我的手好疼,你能不能先去帮我医治一下?”
萧火儿那个火呀,直是蹭蹭地往上冒,如此关键之时,对方团结一致,而已方只是被捏了那么一下,便已是要死不活。
这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吗?
“你,你有点出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