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炎青雨瞅准时机,奋力一击,顿时洞窟内红光四溢,如烈焰狂舞。那红光不仅照亮洞窟的每个角落,似乎令空气也燃烧起来,那些骷髅怪原本灰白的骨架瞬间变作深红,随即又转为更加浓烈的血红,最后化作一抹璀璨的鲜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转瞬即逝,融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再无声息。
但湖中心那根有如擎天柱一般的石笋,也在这巨大的能量波冲击下发生质变,下部底座逐渐瓦解,化作金色灰烬洒落湖中,而上部笋尖则化作黄金做的卯榫,不仅牢牢嵌入岩壁窄缝里将小道堵得严丝合缝,更是在须臾间与顶上岩壁迅速融合,化作一整块金光灿灿的黄金!
“点石成金?”炎生华伸手接住如星星般漫天洒落的金粉,仰首望向金碧辉煌的洞顶,目瞪口呆。
“莫非主公已修成仙法?数月不见,主公竟已得偿所愿!”他心中忖度,暗笑不已,“呵呵,我家主公又有新技可炫了!啊哈,论主公还得是我主公!永昌公主,你大梦国公主可令万物成冰,我子虚国王子便能使石头成金……”
他禁不住偷望冷侵晴,那目光中便有几分得色欲遮还休。冷侵晴心比比干多一窍,只凤眼一扫便知他心思。
明眸一转,她摸摸耳朵,忽地双手捧住面颊,一脸痛苦地自言自语:“哎哟,热!好热!这耳朵,这面颊,这全身怎地像火烧一般?莫非是发烧了?”
“公主,您,您怎么了?”炎生华心中一怔,暗道,“不好!莫非方才……”
心念转动,他忐忑地瞧向炎青雨,轻声说道:“主公,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主公,主公!”
可偏偏这时,独立湖边的炎青雨正凝视湖心出神竟未听见。
炎生华心中着急正要急步过去,眼前人影一晃,冷侵晴却堵在他面前。
“小华子,方才本公主还好好的,怎地便突然发起烧来?”只见他煞有介事地对炎生华喊道,“这胸腔里面,似乎正有一团气在膨胀,啊,不好,本公主快要压不住它了,它要炸了!”
“啊!”炎生华顿时慌神,声音都颤抖了,“公主,您,您,莫非方才主公施展仙法伤到您了?”
“嘿嘿,谁让你得瑟?本公主睚眦必报!”
瞧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冷侵晴心下偷乐。
“不!”她摇摇头,凤眼微眯,似乎在努力压制着痛苦,好一会儿子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主公功如何能伤我?你家主公功法收放自如,何况我有玄阴神功护身!我断定,体内那一股骚动不安似乎随时要破体而出的强大力量应来自,自我膨胀!小华子,你要小心!这股力量非常危险!”
“啊?”炎生华听得一头雾水。
“永昌,你莫打哑谜,生华是老实人。”早已来到俩人身旁,一脸宠溺地望着冷侵晴演戏的炎青雨终究是忍俊不禁,伸手拍拍炎生华肩膀,摇头叹道,“公主说你想多了,她在提醒你,莫要轻狂啊!”
“公主,您,您可真会说笑!”炎生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一时得意之念惹来的官司。
“保命要紧!”他心里咯噔一下,挠挠后脑勺,扭头望向炎青雨,嗫嚅着转移话题,“主公,这洞窟除了来时的路,再无其他出口可寻,如今毁掉去路可怎生出得去?您,您这技能开大了!!”
既然炎青雨惧内,那么炎生华作为他小斯,也得赶紧见风使舵才是。他当即对炎青雨发难,希望借此转移冷侵晴注意力。
“主公惧内,谨记:今后在永昌公主面前,唯有以打压他为先!”
他擦拭额上汗珠,心下叮嘱自己,不想冷侵晴凤眼虽紧盯着湖心,却悠悠接过话来,“小华子,你要永远相信,你主公从不令人失望!”
“又说错话了?”炎生华心中叫苦,“做个合格的电灯炮极不易,下回干脆做背景板得了,永不出错。”
“永昌公主教训的是!小的谨记在心。”他讪笑着,心下寻思,“不行,得离开一会儿子,主公与公主好不容易在一起,我却杵在中间,真是不懂事!”
“去哪里溜达一下?”他目光逡巡,见炎青雨与冷侵晴不约而同都瞧着湖水,似乎对这湖极感兴趣。他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想起先前在洞口时,炎青雨凝视水沟情形,顿时有了主意。
他弯腰对炎青雨施个礼,说道:“主公,瞧这湖水深不可测,底下似乎连通暗河,没准与洞外水沟相连着呢!小的水性好,不如让小的先去探探路,您与公主暂且在此歇息片刻!”
说罢,不等炎青雨点头,他起身向湖中冲去。就在这时,“噗!”一声巨响,水柱冲天而起,只见一只体型庞大、满身鳞片的怪物自翻涌的湖水中冲了出来!
“嗷!”它双眼闪烁着红光,獠牙外露,怪叫着扑向炎生华。炎生华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仓促中无法闪避,眼见他小小的身子便要成为怪物口中辣条。
“快去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