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席,你会好起来的。听说瑞华公司有一种神药,我去买来。”程秘书眼睛有点湿润。
“不必了,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很,再说了,老朽今年六十有七了,知足了。”郑炳坤微微摇头拒绝了。屋里的妇孺又是一阵悲泣。程秘书黯然,他知道这是实情,现在唯一支撑眼前这位老人的就是还有一件未了的事情,就是见上方云一面。
“老爷,复兴党主席方云应邀前来拜会。”这时候,郑公馆的管家跑了进来通报。
“快请。”郑炳坤闻言精神一振,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伸手一指屋里的那群妇孺,说:“你们都下去。小程,你留下就好了。”
屋里的妇孺们闻言不敢违背,退了出去。
一会儿,方云在郑府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和他一同进来的还有秘书赵祥和他的副官兼卫队队长马海龙。方云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神采飞扬。
“方将军,老朽有恙在身,不能远迎,尚请总司令不要见怪。请坐。”郑炳坤在床上向方云拱了一下手。
方云微微一笑,用他惯有的阴翳目光扫了郑炳坤一眼,也拱手回礼道:“郑主席不用客气,不知道郑主席招小子前来,有何见教。”他对郑炳坤并没有什么好感,在这几年的较量中,郑炳坤给方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所以他说话也颇为不客气。方云之所以应邀前来见他,一来是要见见这位做了几年对手的三民党要员,二来是为了政治上的需要。
方云坐下后,程秘书给他泡上茶。
郑炳坤也感到了方云语气的不敬,丝毫不以为意,他说:“总司令,老朽想和你单独谈谈。”
“没问题。”方云爽快地答应了他。于是,其余人员就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方云,郑炳坤心里升起一股嫉意,他说:“方将军英才横溢,短短几年取得如此功绩,前途不可限量啊。”
“过奖了,郑主席是帝国的栋梁,小子就差远了。”
“今天,老朽请总司令过来,是想听听总司令对帝国现状有什么看法。”
“呵呵,郑主席要想听这些的话,小子在报纸、演讲会上已经说得够多了。小子今天来,只是想见见郑主席,毕竟作为对手多年却素未谋面,也太说不过去。现在,小子的愿望已了。”方云对眼前这位三民党要员不敢掉以轻心,尽管他知道这位老人命不久矣。
郑炳坤无语了,对于连续三次击败自己的方云表现出来的敌意,他深深理解了。他深刻研究过方云个人和他在贵州实行的政策,对方云的独裁政策由怀疑变为欣赏,贵州几年来的变化是看得见的,他曾经为此写了一份报告呈报给李飞耘总统,可没有引起重视。同时,他也清醒的意识到,方云桀骜的性格也将是未来帝国的重大隐患,所以他处处不遗余力地和方云针锋相对,只可惜,帝国中像他这样有眼光的人太少了,他们都喜欢方云送给他们的财富,对帝国的利益不屑一顾。如今方云气候已成,帝国危矣。想到这里,他在心里深深叹息了一番,他开口说:“方将军,老朽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老朽已经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以老夫一生的经验,只要老弟你能记住八个字:兼容并蓄,有容乃大。他日霸业可成。”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方云有点吃惊地看着这位脸色越来越红润的老人。终于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的真诚,当下点头说:“多谢先生赐教。”
郑炳坤笑了,闭上了眼睛。
就在和方云见过面后,郑炳坤当晚在家中过世。出殡的时候,方云送了花圈。
西元1927年1月,阿道夫。希特勒出任德国总理。同年8月,德国总统兴登堡元帅去世,希特勒取消总统制,自任国家元首。
希特勒巩固政权后,首先实行新的经济政策。他认为,只要国际货币制度还是以黄金为本位,那么一个能够垄断黄金的国家,即可以使缺乏黄金国家屈服于其意志之下。具体方法手段就是吸干那些缺乏黄金国家的外汇来源,迫使它们必须借债来维持其国家生活。于是,他提出德国的货币要以德国的生产力为基础,不以黄金为本位;禁止外汇交易;用直接的以货易货的方式进行交易。
当时国际金融的生命,是寄托在向经济困难的国家放债营利的行为上。所以希特勒的政策简直切断了国际金融的生命线。于是,世界上的主要债主国美国和英国对希特勒的易货制度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西元1931年,在德国,意大利的支持下,西班牙的佛朗哥发动叛乱,史称“西班牙内战”。西班牙爆发的大规模内战,给方云的实力的提升,提供了一个机遇。
大汉帝国内务部西南分局的特工们这段时间感觉到非常郁闷,由于三民党在云南煽动了不成功的军事政变,搞得本来就对他们有点不顺眼的方云对他们更是变本加厉,不时的给他们制造麻烦。
后来进驻昆明的禁卫队和护国军安全情报局就更加过分,明显地派人跟踪盯梢他们的行动,还切断他们的一切补给。车子坏了,没有配件,出动逮捕嫌疑对象要求协助,没有人手,这让一向骄傲自大惯了的内务部特工们如何受得了?在贵州是你们的地盘,我们拿你们没办法,可这里是昆明,还轮不到你们来说话。于是,两边之间的摩擦开始大了起来。
内务部特工的打打杀杀,目无组织纪律,残酷虐待等等在云南是出了名的,只是当时的省主席龙江碍于帝国三民党政府的情面,平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耀武扬威的行为令昆明的官员百姓非常不满。
一天,禁卫队的几个队员“意外”地闯进了内务部西南分局监禁犯人的几个地下室。所见到的受害者们个个饥肠辘辘,脸面浮肿,四肢被打断,遍体鳞伤,而且伤口已经受到感染。队员们设法避开监狱的看守,成功地用警车救出了几个人。
禁卫队昆明分区的大队长庞德向禁卫队总部汇报说:“那些囚犯两眼无神,呆头呆脑,如同一些没有生命的木偶,他们一个紧挨一个地坐在警车凳子上。看到这些地狱里的囚犯,队员们十分惊愕,一个个哑然失色。”
谈到内务部西南分局的另一座监狱目睹的情景时,他又说:“那些站在我面前的囚犯满脸伤痕,伤疤五颜六色,有黄的,有青的,有紫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我仿佛看到了幽灵,顿觉毛骨悚然。”在那次查访时,被内务部西南分局的一个官员发现,他冲着庞德咆哮道:“你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谁给你们这种权力?”
两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庞德和他的几个队员差一点被扔进了监狱。
庞德的报告让禁卫队的首脑非常愤怒,林红军和王力军同时做出决定:清扫帝国内务部西南分局的监狱。
得到指示的庞德劲头十足,立即组织筹划一次代号为“清理”的行动。经过一番周折,关闭了内务部西南分局在昆明、开远、东川和楚雄等地私设的监狱,使得不少囚犯获释,缴获了不少秘密文件。
护国军安全情报局的根据这些秘密文件,出动下属的特种部队,一举捣毁了内务部在西南的大部分秘密据点,使帝国在西南的情报网陷入瘫痪。最后,在媒体上公开事实真相,在愤怒的呼声中,帝国内务部势力被迫撤出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