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判断出,苏宁儿的指法虽是驾轻就熟,但是略显太过拘泥,空有其表而无琴心;论琴心而言,自是叶蝉衣的琴音更能打动人心,有种直击灵魂的震撼。
苏宁儿现在站出来反对,完全就是耍赖了。
苏宁儿的琴艺虽然比不上叶蝉衣,但也是百年难得的个中高手,偏偏她此等行径,一时间败坏了众人对她的好感,也亲手撕碎了她头顶的光环。
叶蝉衣嗤笑一声,开口道:“苏宁儿,既然你输不起,那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可以将你刚才所奏的曲子,从头到尾完整的弹一遍,不知你能否做到弹奏我刚才的曲子?”
“这怎么可能!叶蝉衣,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宗师级别的琴师了,即便当今最顶尖的琴师也不可能只听一遍《南屏晚钟》,就能流畅地弹奏起来,你要是能将此曲……”
苏宁儿正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叶蝉衣没有跟她过多纠缠,早已抚琴弹奏起来。
一模一样的曲谱,只是因为如今成了独弦琴,音色与苏宁儿弹奏的自是有些区别。
不过这种区别并不影响乐曲的美妙,相反因为独弦琴的音色特点,更贴近清越悠扬的钟声。
一时间叶蝉衣所奏之乐音,将众人带进了一个壁立若屏,钟声在山水间共振齐鸣、悠远清扬的美妙世界。
一曲弹罢,苏宁儿的双目已露绝望之色。
没想到叶蝉衣竟真的从头到尾弹了出来,而且没有一丝纰漏。
饶是苏宁儿脸皮再厚,也没脸再叫嚣了。
《南屏晚钟》的琴谱是在她五岁时,皇伯伯送她的。
琴谱一直在她这里,所以叶蝉衣不可能事先习得此谱。
由此可见,叶蝉衣的琴艺当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毫无悬念的,叶蝉衣又收获了一波掌声和赞叹声。
随后,叶蝉衣将垂下的青丝重新用玉簪固定好,下台以后,路过苏宁儿的身边时,不忘提醒一嘴。
“苏宁儿,三万两银票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
薛婉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酸溜溜地说道:“叶蝉衣,就算你拿了琴艺的魁首又如何,接下来比试的是棋艺,你可不会这么幸运了。”
“恭喜姐姐,拿到了琴艺的魁首。没想到姐姐琴艺竟是这般出神入化,原来一直藏拙,竟是为了故意羞辱旁人。”
叶轻烟此话一出,顿时如同石子扔进湖里激起了千层浪。
众人再看向叶蝉衣时,眼里便多了几分不友好的情绪。
尤其是刚才琴艺比试落败的学生,更是目光嫉恨地剜向叶蝉衣。
叶蝉衣微微蹙了蹙眉,虽然她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她。
但是也受不了她那个惯会耍小聪明的庶妹明里暗里地给她拉仇恨。
当下,她怒然一笑,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哦?我倒不知低调谦逊何时变成了一种罪过了。我自是不比妹妹,进书院不过两年,便被冠以第一才女的称号。妹妹待会可要好好表现,莫要让人失望才好。不然第一才女的头衔不保不说,还得平白叫人看笑话,到时名不副实,难免要叫人质疑,你之前是不是暗箱操作了。”
“你……”
叶蝉衣轻飘飘的几句话气得叶轻烟双目近乎喷火还有不易觉察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