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无视萧连廷杀意腾腾的眼神,继续道:“再说廷王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这般嚷嚷,难道是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连我一介女流都比不上吗?所以才会受制于我?”
“你……”
萧连廷气得双目几欲喷火,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愣是被叶蝉衣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这话是能说的吗?他的脸不要了吗?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自己一个大男人连一个草包都不如。
不过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
“叶蝉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折辱廷王殿下!”
看到萧连廷受辱,苏宁儿无比心疼。
碍于眼前的叶蝉衣简直疯魔了一般,无所畏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也不敢乱来。
“姐姐,你有什么气向妹妹撒便好,何必羞辱廷王殿下呢!”
叶轻烟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在眼角擦了擦。
低眉敛目间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叶蝉衣现在越嚣张,后果就越凄惨。
廷王殿下有个圣宠优渥的母妃做靠山,又颇得皇上器重。
叶蝉衣这般羞辱廷王殿下,无异于自掘坟墓。
亏她刚才还以为这个草包变了,原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如猪。
“呵,堂堂廷王何时沦落到需要两个女人为你出头了,廷王当真有出息啊!”
叶蝉衣极尽嘲讽的话语,如同巴掌般重重地甩在萧连廷的脸上,让他羞愤难忍。
“你们两个都给本王闭嘴!”萧连廷气急,不禁冲着二女咆哮道。
苏宁儿、叶轻烟先是一怔,随即又愤怒又委屈,将满腹的怒火和恨意都算在了叶蝉衣的头上。
二人眼里怒恨翻涌,恨不得化作削铁如泥的利器,在叶蝉衣的身上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叶蝉衣恍若未察,唇角泛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眼里冰寒一片。
萧连廷是原主的未婚夫,如果大大方方地解除婚约,再和叶轻烟私定终身,她还能高看一眼。
偏偏这个男人选择了背叛,和叶轻烟这个伪善的白莲花无媒苟合。
即便萧连廷不是杀害原主的凶手,原主的死也跟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所以,这个男人理应受到惩罚。
萧连廷挣扎了许久,依旧徒劳,只能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骄傲如萧连廷,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跪在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面前,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宁儿和叶轻烟并未上前搀扶萧连廷,彼此各怀鬼胎。
其一,二人想让萧连廷和叶蝉衣的矛盾更加激化。
其二,现在的叶蝉衣太过疯批,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二人颇为忌惮。
满腹的羞愤和挫败让萧连廷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叶蝉衣,你等着,本王一定弄死你!”
便在这时,一道低沉有力透着无尽威严的男声骤然传来。
“廷王殿下,在我无极书院喊打喊杀的,好大的口气啊!”
此话一出,一向目中无人的萧连廷难得露出忐忑的神色,一张脸也随之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