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
当一个比自己优秀太多的人稍有行差踏错的地方,便会成为一些人的攻击对象。
这或许就是人的劣根性。
叶蝉衣冷眼看着那些人还是对她的指指点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片刻之后,她才不疾不徐地展开她的画卷。
在看到画卷的那一刻,众人全都瞪大眼睛张大的嘴巴半晌没有合上。
这是怎么回事?
白纸一张?
这什么可能?
一些不信邪的人使劲揉了揉眼睛,可是面前的白纸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一时间众人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有人提出疑惑,“不可能吧!刚才我注意到叶蝉衣一直运笔如风,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有人立刻回应道:“有什么隐情啊,叶蝉衣一向爱卖弄关子,我看刚才就是故意装装样子罢了。我都被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给唬住了,还以为她画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呢!”
有人及时补充道:“既然画不出来,干嘛不直接弃权,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东方卿看到众人那些质疑、不满、厌恶的言语如同利箭一般刺向叶蝉衣,而作为本人就像身穿了刀枪不入的盔甲,没有受到一丝攻击和影响。
赞赏之余,心头又是猛然一颤。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和委屈,才会练就成今天的刀枪不入?
下一刻,猛然意识到萦绕在心头的异样情绪,东方卿也是愕然了一会儿。
然而就在他稍稍走神之际,叶蝉衣从容不迫地开口道:“各位,如果我说是有人在我的颜料里做了手脚,你们信吗?”
叶蝉衣扫视了一眼众人怀疑的表情,挑眉继续道:“就在刚才,我刚完成画品,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变成了一张白纸。”
“姐姐,我们大家用的都是同样的颜料,为什么我们的画品没事,单单你的就出问题了?你说的也太玄乎了。”
便在这时叶轻烟尖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
她含笑的眸子遮住了里面的阴狠和得意。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刻意提高嗓音,继续落井下石道:“姐姐,你这借口连三岁小孩儿都不会信。你又何苦这样蒙骗大家呢!你不擅长作画,没人会嘲笑你的,可是你随便胡诌个借口,把大家当傻子一样哄,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叶轻烟此话一出,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众人顿时面含怒愤,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这个叶蝉衣真的太过分了!这样拙劣的借口谁信啊!”
“可不是嘛,依我看定然是她先前夸下海口要拿四项魁首,现在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扯谎蒙骗大家。”
“那也太无耻了吧!如此人品恶劣之人,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琴艺和棋艺。”
“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会作画多好,非要搞这么多幺蛾子。”
眼见叶蝉衣被漫天恶语攻击,叶轻烟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只是下一瞬又恢复如常,心里却是得意至极。
叶蝉衣,即便你惊才绝艳又如何?你挡了我的道,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咦,二妹妹这是大白天想什么好事呢?想得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