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和紫鸢都被叶卓骇人的模样吓住了,但还是强自镇定,站出来护在她们小姐面前。
叶蝉衣心头微暖,对二人柔声安抚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伤到你家小姐的,我还应付得来。你们且退到一边。”
流珠、紫鸢眼见她们小姐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睥睨一切的王者之气,这才安心不少。
为了不添乱,两人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叶蝉衣说话时并没有刻意规避,于是被称作“阿猫阿狗”的某人顿时怒发冲冠。
“叶蝉衣,本侯已经答应你的赔偿了,你为何还要伤害嫣儿?”
叶卓一字一顿,喷吐的气息带了骇人的狂怒气焰,眼里更是杀意弥漫。
面对气势迫人的叶卓,叶蝉衣依旧神情自若,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然而一出口,声音却是冰寒彻骨般的阴冷。
“我是答应你不主动招惹叶芷嫣,可是不代表你这个蠢女儿拿刀来捅我,我就得乖乖站着不反击。”
此话一出,叶卓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爱女,但见叶芷嫣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还有围观的人群,皆是对他们父女指指点点。
这一刻,他岂会不知是自己的爱女主动挑事的。
他老来得女,将此女无异于视作他的命根子,一向有求必应,舍不得打骂责罚。即便他的女儿有错,那也是由他管教才是。
如今爱女当众受辱,被叶蝉衣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口恶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即便嫣儿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如此这般羞辱于她,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叶卓怒瞪着叶蝉衣,眼里恨意滔天,丝毫没有因为知道真相而有所缓解。
眼见叶卓如此冥顽不灵,叶蝉衣当下也懒得跟其多费口舌,她怒极反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只好进宫让皇上评断评断了。”
叶卓闻言弗然变色,寒眸阴鸷,既而冷笑道:“叶蝉衣,你以为用皇上来压本侯,本侯就怕了吗?今日你将嫣儿折磨至此,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本侯也不会善罢甘休!”
叶蝉衣唇角泛起一抹嘲讽,似笑非笑道:“那你打算如何?”
叶卓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你加诸在嫣儿身上的痛苦,本侯也会尽数奉还于你。等本侯为嫣儿报了仇,到时你要去面圣告状,本侯随你。”
叶卓大手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啪啪”的爆响声。
围观之人见状,全都吓得后退数步,将场地留给了叶卓,以免殃及池鱼。
众人虽然不耻于以大欺小的行径,奈何叶卓权势滔天,武功高深莫测,也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敢怒而不敢言。
叶蝉衣眉目轻扬,唇角尽是嘲讽的笑意,“镇南侯,看来你是不打算要这张老脸了。也罢,既然你上赶着想要自取其辱,我便大发善心,定让你晚节不保!”
此刻,叶蝉衣周身释放的强大威压远在叶卓之上,那是一种经历无数生死考验沉淀下来的从容不迫。
还有那周身萦绕的森森戾气,竟比常年在死人堆里滚爬的叶卓还要恐怖几分。
镇南侯一向德高望重,即便是璃武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当众被一介女流又是后生晚辈的叶蝉衣如此出言不逊,当下满腹怒气憋在胸腔,似要原地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