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笑了,“刚出生的孩子,都不好看。”
陆悦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她轻轻感叹道:“真好……”
钟磬问她:“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陆瑾淮。不需要他长大了有多大的本领,只希望他拥有美好的品格。”
钟磬点头,“嗯,不错的祝福。”
这时,李溯推门而入。
“师妹醒了?刚好,吃点东西补充一□□力。”
陆悦容把小瑾淮递给师父,“师父你要抱一抱吗?”
钟磬刚准备说话,李溯便插嘴道:“师父刚才一直守着,肯定抱了好几次了,我可是还没有抱过我的宝贝侄子呢!师妹你可不能偏心啊!”
“臭小子,这也要和老夫抢!”
“好,师父抱,师兄也抱。”
李溯把碗递给陆悦容,然后嘿嘿笑着从钟磬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宝贝小侄子,让师伯抱一抱你哦。”
师徒两人对新生儿抱着极大的兴趣,小小地抱了一会儿之后,便把孩子放在摇篮里,然后两人时不时地就要看一眼摇篮。
新生儿生长得很快,没几天之后,孩子就不是皱巴巴的可怜模样,而是变得粉嫩嫩的。
分娩之后,陆悦容依旧被自己的师父师兄照顾得很好,到孩子满月的时候,她已经基本上恢复了。
此时距离邱戎带着北夷议和使团前往泽安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而他依旧还没有回到绛贡。
陆悦容则开始思考起,离开绛贡的事情。
四月初,她终于向师父师兄说出了自己即将离开的打算。
纵然是有不舍,他们还是尊重着陆悦容的决定。
他们给陆悦容雇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他们准备的行李,面面俱到地囊括了许多东西。陆悦容不好推辞他们的好意,只能同意。
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分离的那天,师徒二人一直送着她出了绛贡的东门。
他们不舍地在官道旁道别,三年的相处时间,还是拥有了太重的分量。
临了,陆悦容到底没有忍住落了泪。
“师父,对不起。”
钟磬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去走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就好。什么时候想师父了,随时都可以再回绛贡。”
陆悦容抑制不住内心的伤感,扑到师父怀里哭泣了起来。
钟磬轻轻抚着小徒弟的肩膀,“好了好了,再哭下去,老夫一大把年纪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她从师父怀里抬起头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回答道:“好……”
陆悦容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溯,从他手中接过小瑾淮,“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