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挑拨离间的话语,陆悦容笑了笑,“没有追来那是最好,我想他定然是有自己的追踪计划,我又何必成为他计划里的那个变数呢。”
“哦?还真是心闲气定呢,那就好好遵循俘虏的本则吧。”
想来确实是自己三番两次惹恼了裴瑀,接下来他再也没来找过自己说些令人悚然的话。
一直到了南越之时,陆悦容都被关押着和陆悦染一辆马车行驶。
闲来无事,她就用讨来的银针为陆悦染针灸。好在是,裴瑀并未因此苛责。
裴瑀到达的目的地,是南越旧时都城。
遗迹上盖了一座行宫,形制是仿照着当初南越国王宫建造。
裴瑀领着队伍,在行宫之外站立了许久。
陆悦容看着眼前的宫殿,还有一些地方尚是半成品。
“那是裴瑀的父亲宗径寒督建的。”
陆悦容转过头去,看向说话的陆悦染。
今天的她稍稍恢复了正常,从马车出来时还记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与发髻。
她站在陆悦容身旁,继续说道:“这座行宫建造完成本该是在三年前,但是五年前他把宗径寒送上断头台,这里的工程便无人监管了。”
陆悦容听说过那位金吾卫左卫大将军的事迹,他虽是南越百姓,却自小陪同着皇帝一起长大。后来更是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因此皇帝对之礼遇有加。
想来这座行宫的建造也是他得到了皇帝的首肯,才动工建造的。
进入行宫之后,陆悦容陆悦染照旧被安排着住在同一间屋子。
房间内无人打扫,陆悦容便忙碌着收拾出能住的空间。
陆悦染坐在一旁看着她,说道:“你还真是处变不惊。”
她动作未停道:“左右都是阶下囚,不如让自己过得舒心些。”
“那你还总是激怒那个疯子?”
“难倒你愿意总是和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待在一起吗?他生气次数多了,便不会再叫我过去。”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软弱渺小的人,否则怎么会甘居我下十年。”
陆悦容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轻抿了一口道:“过去的我的确软弱渺小,否则我的人生又怎么会任由你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