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干旱使得大梁国都汴梁的形势变得极其严峻,没人能想出具体的解决办法,最好的解决办法,目前也只是派靖公萧景琰去宿州和盱眙处置灾情罢了,但是,如今天灾沉重,是上天不给大梁处置灾情的机会。
汴梁的文治殿中,核心大臣沉默不语,梁帝萧选也想不出好办法,他登基上台不过二十年,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令人糟心的状况。
此刻,大梁的宰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程知忌说话了。
“陛下,这是今年户部报上来的收支,今年,我大梁境内岁入七百二十五万贯,而三百万贯要用于河道疏通和干旱救灾的经费,如今国库分文未有,而靖公在宿州寸步难行,他手上也没有多少钱。”
此外,门下侍中丁羡威说
“今年,水部司的七品官员何正先来到汴梁城门,大喊着说赤焰军覆没,是赤焰军的冤魂导致天下大旱,如今这种谣言传的天下皆知,国家灾难多端,反而这些人还要煽风点火,把国家闹得大乱!”
枢密使谢玉对丁羡威冷嘲热讽道
“丁羡威,我知道此前你是凤翔军节度使!不过,节度使再大,也得受到朝廷的节制,你今天说这些事情是想质疑陛下当年对赤焰军的决定吗?当年,赤焰军驻扎在关中,朝廷新设赤焰镇,可是林燮和废太子从来就没有把赤焰镇真正的岁入交纳给朝廷,却总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丁羡威,你要知道!现在东海军节度使田孝嗣表面上是听我们的,实际上,他随时随地有可能要造反!”
丁羡威大怒起来
“谢玉!你虽然是枢密使,汴京及周边军队大部分都归你管,可你别忘了,你把赤焰军全杀了,搞得现在关中根本没有兵力可以防渝贼!不得不调派纪城军节度使纪王萧晖去西北抵御敌军!这些年河南道是我们拉拢起来的!这些兵也是河南道的兵!要是把河南道的兵嚯嚯完了,我看你谢玉如何面对我大梁的列祖列宗!”
中书令柳澄劝架起来
“哎呀,我说你们俩别吵了,这不是扫了同平章事的面子吗?程阁老,大家都知道您一心公忠体国,这次,靖公去宿州,是因为去年靖公在濮州用五千兵马大败田孝嗣的东海军,所以今年东海军才乖乖听话的,可是东海军麻烦就麻烦在他们跟幽云十六州的燕国遥相呼应,如果我们这边动大兵攻打青州,那北燕就会借着这个势头南下进攻!所以当前朝廷还是要团结为妙!”
谢玉“你!”
这时候,丁羡威给谢玉泼了泼冷水
“谢玉,我听说你的儿子谢弼,今年二十岁,在汴梁,可是玩遍京中头牌啊!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要不要考虑考虑私德问题啊?”
谢玉更加不开心,他问丁羡威
“丁羡威,你是门下侍中,你要为陛下分忧!如今你却因为个人私怨而攻击同僚!你。。。”
萧选打断了谢玉的发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谢玉!你儿子不错嘛,血气方刚真英雄嘛,当将军,就如同狼将!谁不知道当狼王的就有好几个老婆啊?丁羡威,谢玉那些事情不算什么。”
此时,程知忌终于说话了。
“眼下内忧外患,江南道一年本来可以向朝廷提供六百万贯的进项,却在逐年递减,今年只有四百八十万贯,而本应从通济渠过来的官盐,迟迟不到!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南道的官员把这些官盐弄到哪里去了?再说,这些官盐价值大啊,全部卖了就能倒腾回来八十万贯!朝廷除了派靖公作为监察御史监督河道,是不是还要派一个监察御史到江南道监督官盐的制作呢?”
丁羡威建议道
“陛下,微臣,建议派察院侍御史齐敏担任江南道的监察御史,负责监督官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