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在他闪身的瞬间也第一时间滚到了床里角。盯着那支飞镖,她脸色又青又白,随即快速弹跳过去,将飞镖用力拔下。
本就冷冽的俏脸在看清楚那张纸条上的字后,如同刚从千年冰窖里出来一般,难看得都快崩裂了!
“杜元然?”男人靠近她,眸光扫了一眼纸上的字。
虽然屋中没点灯,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足够让他们看清楚纸条上的字迹。
上面写着:丑时,老地方,不见不散。
景玓将纸条撕成碎渣,咬着牙重新躺回床上。
看着她的反应,夏炎雳站在床边,眸光来来回回在她身上转动,显然是有些看不懂。
“你不去吗?”
“你觉得我该去?”景玓是真想骂人了。
“本王不喜你再与他接触,但本王极喜你挖苦他们时的样子。”
“……!”
她将被褥一拉,蒙着头索性不理他。
他爱咋地咋地,反正她就当他是疯子。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再说杜元然那边,杜元然所提的‘老地方’乃是侯府后山的一棵大槐树旁,以前每次二人想见面时,都会约在那里。
“你真不去?”被角被人拉扯。
景玓猛地扯下脸上的遮盖,恼道,“我去做什么?捉鬼吗?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有病啊!”
许是见她真生气了,又许是她那句‘有病’意有所指,夏炎雳突然清了清嗓子,“咳!是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歇息了。”
顿了一下,他从袖中取出一份请柬,放到她枕边,“明日本王生辰,记得早些来。”
语毕,他大摇大摆的朝房门而去。
景玓真是快内伤了。
别人半夜做贼,那是生怕被人发现。可这男人就是变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当采花贼!
可她确确实实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凡她叫一声,让府里的人知道了,那等待她的结果——
不嫁也得嫁了!
她喘了两口气,稍稍平静一些后才将枕边的请柬拿起。
生辰?
才二十二岁?
毛都没长齐的青瓜子,还妄想娶她?
她撇了撇嘴,将请柬往床角一扔,然后扯被褥蒙住头,睡觉。
翌日。
香杏在整理床铺时,突然发现床柱上有个孔,盯着孔很是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何时有的,奴婢怎么不记得了?”
景玓正在洗脸,听到她的问话,回头瞥了一眼。
“应该是老鼠啃的吧。”
“啊?老鼠啃的?”香杏朝她懵懵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