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到灵魂都被治愈了。
陆伯用鹅卵石垒的灶,生火前先用锡纸把土豆、红薯和玉米整颗单独包起来,埋在周边,吃完饭,柴火也烧完了,它们也熟透了。
土豆软糯、红薯香甜,玉米可口多汁……
殷如瑟吃得身体暖暖的,满足得一塌糊涂。
她每样都留了一个,放在保温箱里,想给楼奶奶尝一尝。
回到南园,楼香寻的私人医生将他们堵在外面,说是午饭吃到一半,老太太突然发病,站起来就走,闹着要去机场接老头子。
好在大家都有经验,连哄带骗把她稳住,这会儿人已经平静下来,吃了药,在房间里看电视。
殷如瑟跟着周遇时一起进去,客厅里,楼香寻坐在布艺沙发上,慈祥的面容透着几许憔悴。
电视机里放的是比殷如瑟还要大的古装历史剧,讲著名的安史之乱。
楼香寻用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抱枕,径自纳闷:“花生啊,你说这电视怎么来来回回的播这个,我都会背了。”
殷如瑟小声问:“怎么不给奶奶换个剧?”
周遇时道:“不能换,换了会刺激到她,让她不安。”
殷如瑟这才意识到奶奶的状态和前几天不一样,她听不见除了电视以外的其他声音,整个人与世隔绝了似的,停留在一个令她感到安全的片段里。
那只被当做‘花生’的抱枕,原本是一只漂亮的波斯猫,楼香寻中年时在国外度假捡的,为了带它回国,费了不少周折。
殷如瑟只在照片里看到过它。
楼香寻耐心的为‘它’顺着毛,轻言细语地说:“花生啊,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你是不是还在想前些天见到的那只三花猫?追女孩子嘛,就是要胆子大,不要怕失败,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你知道了吗?不过我可不失败啊,我不是你妈妈,我是你的米饭班主。”
听到这里,殷如瑟和周遇时又忍俊不禁。
笑过后,视线相触,彼此眼里松弛的笑意荡然无存。
殷如瑟忍不住问:“奶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周遇时无法正面回答,只道:“我们先出去吧。”
楼香寻年纪大了,她这个情况只能缓解,无法根治,这是大家都知道并且需要接受的现实。
寿宴最后一天,正宴用来答谢乡里镇上。
周遇时主持大局。
结束后,他要回南城,殷如瑟与他一起。
两人走前悄悄去了一趟南园,楼香寻已经睡下了,照顾她的娥姐让他们放心,这次病发得轻缓,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
殷如瑟干巴巴的点着脑袋,留下话说,等天气好了,她还回来陪奶奶住几天。
近后半夜,到家门口。
袁徽握着方向盘,扭头去审时度势,今天这个气氛,他就不给老板制造机会了。
周遇时也没有留殷如瑟闲扯的意思,主动道:“早点休息,奶奶醒了,我会告诉你。”
殷如瑟‘嗯’了一声,想想,抬头望前面的袁徽:“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