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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丁思甜的父亲曾经为博物馆捉过这种东西的标本,她在博物馆亲眼见过,我也听她说过此事,蚦类多栖丛林密集之处,在有猛蚦活动的地区,土人都说此物长如人臂,既能行而生风,常竖身而且追逐活人,被视作是淫龙的一种,又说蚦为蛇之最大者,其生性最淫,妇女一旦为其所缠,以尾入阴,则必死无疑,肉能入药、功效如神,蚦之尾骨被民间称为“如意钩”。成形后的形状极似铜钱。但只有雄蚦才有,如意钩能成形者罕见异常,万金难求,黑白各类蚦皆无毒,唯有“锦鳞蚦”能于子午前后吐毒,如果妇女中毒可按治蛇毒之方救治,但即使救治及时得当,也会留下后遗症。

丁思甜的父亲带人去南方丛林中捉蚦,有个当地小孩在旁观者,摸到了死蚦的胆囊,回家后就患上了缩阳症,遍求解救之方,都说无药可救,十岁之下的幼童阳ju尚未长成,绝不能碰蚦的胆囊,否则阳ju缩入腹中,蚦生几年,则阳缩几年,届期自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任何办法。

我和胖子是只闻其名,却从来都未曾亲见,但一看它那钢刺般的尾巴,和一身光怪陆离的鳞甲,就知道多半是条锦鳞蚦,此物一向生于南国,北方草原大漠之间可从来没有,不知是不是日本鬼子弄来地。

老羊皮对此物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只见鳞甲俱全非同凡物,还以为是独眼龙王爷下凡,心中彷徨无计,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想要磕头求饶,自言自语的道:“尊神莫要怪罪啊,我们都是放羊的老百姓,违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一辈子不争名不争利,安分守己有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尊神就饶过老汉和这几个知青吧。”

“锦鳞蚦”刚被火焰燎得惊了,蜷缩在地上微微颤动,有些不知所措,只把蚦头对着丁思甜的方向,似乎要蓄势持发,我知道势头不对,这家伙只要稍微定下神来,就会扑到丁思甜身上,伸手拉起老羊皮的后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它可听不明白您那套朴素的阶级感情……”

我们四人和锦鳞蚦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与稀里哗啦的淌水声中,打了一个照面,虽然感觉这一刻极其谩长,时间都凝固住了,但实际上双方并没有僵持多久,锦鳞蚦就淫心大动,再也扶捺不住,眼中红光一闪,竖起了身子,疯了似的朝丁思甜狂扑了过来,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老羊皮,本想让众人掉头从地下室往楼上撤,但眼见来不及了,

只好全力招架。

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同时举起火把,组成了一道火墙封住那锦鳞蚦的汹汹来势,眼前黑风一晃,锦鳞蚦早就绕过火墙,转到了我们身后,我们后边就是个带玻璃门的空柜子,腥风晃动之间蚦头已从柜子上探了下来。

这时再想回头抵挡已然来不及了,我和胖子情急之中半蹲下身子,用后背一撞,将空柜子挂翻在地,白漆的木架子轰然翻倒,压在了那锦鳞蚦身上,我们刚一回头,锦鳞蚦已经将柜子绞碎,身子一竖从一堆玻璃木头的碎片中蹿了出来,它动作太过迅猛,带起了不少碎玻璃碴子,向周围四散飞溅开来,我们四人手中的火把被劲风一带,都险些熄灭,在这明暗呼吸之际,就觉得有几道寒光从面前划过,我和胖子将老羊皮与丁思甜挡在身后,脸上都被碎玻璃划了几道,觉得脸上有异,但并不疼,用手一抹,全是鲜血,伤口虽浅,但流血不少。

我和胖子一见鲜血,眼也红了,挥动火把对准锦鳞蚦投出,借着它躲闪之机,合力抬起一辆推尸的太平滑车,横将过来朝它压去,那锦鳞蚦游走神速飘忽来去,而且筋力悍猛,我们只是凭着手中的火把才能与它周旋几个回合,照这么下去一旦被它钻个空子,四人之中必有死伤,只有设法用铁车将它挤住,才能从一味躲闪回避的被动局面下摆脱出来进行反击。

我们咬着牙抬起太平滑车冲上近前,眼看就能压住它了,可锦鳞蚦的动作快得跟黑风一般难以捉模,只见黑影一闪,太平滑车又砸了一空,锦鳞蚦被丁思甜身上的体香所引,也不合我们纠缠,躲过推尸车,捉空又去追丁思甜。

这时丁思甜巳退到焚尸炉边,再也无处可逃,见锦鳞蚦扑到近前,不免吓得花容失色,好在她也是云迹军人家庭出身,又当过红卫兵,这半年多在广阔天地中也没白锻炼,抡着手中火把对准锦鳞蚦当头砸去,口里还喊着:“打倒你个地富反坏右判特走资修的臭流氓……”

但锦鳞蚦全身生风,丁思甜的火把又如何阻得住它,黑风中锦鳞闪烁,当场将丁恩甜卷倒在地,我和胖子这时候就算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晚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内一声巨响,烟火弥漫飞砂走石,不知什么时候,老羊皮手中的猎铳响了,这枪声震得人耳鸣不止,焚尸炉都前硝烟刺鼻。

原来老羊皮见了那好象龙王爷一般的锦鳞蚦,惊得体如筛糠,就算这尊神过来吞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扰的胆量,但一见丁思甜遇险,老羊皮就完全忘了自己的安危,一是因为他把丁思甜看做自己的亲孙女,二来如果知青出了意外,那是对毛主席不负责,绝对属于重大政治事件,事到如今哪还顾得上这是哪路神神,想都没想举枪就打。

鬼吹灯II 第一卷 黄皮子坟 第二十五章 阴魂不散

这把鸭排猎铳是老古董了,时不时的哑火,这回也该着丁思甜命不该绝,枪声一响就把她的性命救了,虽然老羊皮担心火枪打到丁思甜,开枪的时候把枪口抬高了许多,而且这猎铳早已没了什么杀伤力,但喷烟吐火的声势惊人,绞住丁思甜的锦鳞蚦被猎铳震慑,放开丁思甜疾向后退,但它慌乱之中不辨方向,一头撞进了炉门洞开的焚尸炉里,我正好冲到近前,用后背顶上炉门,顺势拉上了铁栓。

四人劫后余生,呼呼喘着粗气谁也说不出话,一停下来我觉得全身冰亮,这才注意到衣服都快被汗水打透了,也不知是惊出的冷汗,还是剧斗中流淌的热汗,停了一停,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惊魂稍定,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终于缓了下来,唯有老羊皮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着猎铳,毗牙咧嘴的一动不动,那副表情好象连胡子都竖起来了。

胖子过去先把丁思甜拉起来,看看她没受伤这才放心,又过去在老羊皮肩膀上一拍:“行啊老爷子,不愧是贫下中农。”老羊皮被他一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茫然若失,似乎不相信刚才是自己救下了丁思甜。

再次被关进焚尸炉的锦鳞蚦连撞了数次,但那炉门足有半米来厚,任它力气再大也冲不出来了,可我仍然不敢怠慢,紧紧扶住炉门的铁栓没有撒手,因为我清楚的记着,就在刚才火把全灭没有光线的时候,有人把炉门打开了,那是除了我、丁思甜、胖子、老羊皮之外的第五人,正是这隐藏着的家伙放出了锦鳞蚦,要是再有这么一次,我们恐怕就没刚才那么走运了。看来这楼中肯定还躲藏一些东西,他是存心不想让找们活着走出去。要是不能尽快把这家伙找出来,我们此番绝无生机。

我知道焚化间中肯定藏这些什么,不把它找出来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于是以后背顶住焚尸炉的炉门,把地下焚尸间用目光扫了一遍,可丁思甜等人手中的火把光亮不够,地下室地远端及各个角落仍是一片漆黑。越是看不清楚黑暗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心中越是不安,那时候还没有密室幽闭空间恐惧症那么一说,但我们四人[云深无迹]实在是在这水泥棺材里呆够了,尤其是这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现象,稍微仔细想想,心中便觉得发毛。

胖子出主意说:“你们在底下堵着炉门,我上二楼去将火把扔进焚尸炉中,烧死那狗娘养的锦鳞蚦,免得它再出来耍流氓。”

我点头同意,一不做二不休,不烧死它也没办法从烟道里爬出去,这时丁思甜却拦住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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