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梦回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出现,她无法坐视不管。
大概是为了接近她,颜梦回也一样玩极限运动,但运动也讲究天赋。
沈晚清玩得很溜,从驾驭的过程到完全享受,而颜梦回却是在受罪,即便现在玩赛车,也是心情不好想着去发泄。
“她是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发泄,其实很容易出事,”陆知夏试探地问:“她这次是不是也因此受伤了?”
沈晚清嗯了一声,跟她细数颜梦回大大小小的伤。
每次都是沈晚清在旁边陪护,即便现在,沈晚清也是站在颜梦回病房外打电话。
“恕我直言,”陆知夏不跟沈晚清绕弯子,“她是在通过自我伤害,对你进行挽留,她发现每次都有效,所以会故技重施。”
沈晚清倒是从没这么想,如今被点醒,她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
“就像小孩子一样,如果知道哭了会有糖吃,那他为了吃糖就会哭。”陆知夏举一反三,52ggd“就像是我们常说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为什么呢?”
是啊,沈晚清垂眸,靠着墙壁,无法反驳陆知夏的话。
她才20岁,尚且知道如此,沈晚清反问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陆知夏继续剖析,说:“姐姐想不到很正常,你们本身是闺蜜,就比一般人关系亲密,从闺蜜过渡到现在的畸形补偿关系,都是在不知不觉间完成。”
颜梦回人生中第一次受伤,陆知夏让沈晚清回想,说:“作为朋友,姐姐也会去探望和照顾,姐姐想想,那时是不是单纯的友情?”
沈晚清没做声,陆知夏又问:“你再想想,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再照顾她时,是不是就带着一种负罪弥补的心情了?”
没说话的人,心里其实认可陆知夏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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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姐姐尽心尽力照顾,对颜梦回接近千依百顺,试问,”陆知夏笑了笑,说:“优秀如姐姐,你这样照顾任何一个人,对方会不爱你?我也会爱得死去活来噢。”
沈晚清无奈地笑了一声,故意嗔道:“跟我皮是不是?”
“哈,”陆知夏察觉到沈晚清心情低沉,故意活跃气氛,“姐姐,报恩补偿不是千依百顺,你对沈家也做不到这样,但折了一身傲骨,对颜梦回这样,这关系能持续多久?”
如果没有遇见陆知夏,或许会持续很久很久。
遇见占据内心的人,有的事便不能再做,有的事就只想和某个特定的人做。
“姐姐遇见我了,颜梦回也有危机感了,所以她故技重施,再度伤害自己。”陆知夏语气渐渐认真,“我给姐姐不成熟的建议,你可以对她好,但要分清界限,她是你的恩人,但你不是她的奴隶,你是自由的,你有权利选择。”
用陆知夏的话说,沈晚清的自责和内疚情绪,是负面情绪滋生疯长的土壤,让两个人都越陷越深。
沈晚清良久没说话,陆知夏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她应声,揉揉眉心,蹙眉道:“可能喝多了酒,我现在大脑无法正常思考,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的。”
“姐姐,关于颜梦回住院,要不要听听我具体的小建议?”
“你说。”
可以出钱,可以派人,可以探望,但不要一直守在那里。
陆知夏让沈晚清换位思考,如果这个闺蜜不是颜梦回,她会怎么做?
“补偿,可以是金钱,可以是人力,但不能是姐姐的一辈子。”陆知夏语气忽然严肃而又较真:“即便姐姐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她好言好语劝说后,画风突转,陆知夏质疑:“谁说那个人奔着你去的?确定吗?有证据吗?”
沈晚清也只是听说,当时房间里就她们,而沈家始终敌人不少,颜梦回家倒还好,外界名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