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事儿,绝对和她有关系。
否则不会给吓成这样。
“真的吗?”阿雪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但看你们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啊。”
“真的真的。”几个小宫女连忙背着手,连连点头。
“你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几人后退半步,“就是、就是解闷儿的连环画罢了。大人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连环画?
骗鬼呢。
要真是小孩子家看的连环画,哪里用得着这么躲躲藏藏的?
“若真是连环画,我确实管不着,”阿雪盯着她们中的一个看了一会儿,“可我记得你上次还把《金瓶梅》一类的书裹着《论语》的封皮带进司籍司,偷偷和其他几个宫女传着看,还是给晴霜抓到的。我记得你叫……素卉,对吧?”
素卉闻言,脸面涨红,也只得点点头:“大人,是我。只是,我们手上的真的不是什么禁书……”
她把手里的纸卷儿递给阿雪:“是除夕宫宴的一套剪纸。是内侍监管库房的小内侍给的,说是这套有一点剪坏了,放着也没用,就给我们了。”
宫里有新年剪纸的习俗。
除夕宫宴结束之后,尚功局就会命人剪一批除夕夜宴的剪纸送到各宫,说是热闹热闹、讨讨喜气。
阿雪接过,仔细看了看。
确实是剪纸。
还剪的惟妙惟肖。
“既然只是剪纸,为何要躲躲藏藏?”
“这……”
几个小宫女对视一眼,却都默契的默不作声。
“快点从实招来。否则我就跟晴霜说,你们在背后乱嚼人舌根子,罚你们明日多晒两箱子书。”
两箱书……
几人垮了脸。
“是晚宝林的事,”素卉道,“最近,尚宫局那边有司乐司乔女官的同乡,说除夕晚上跳舞的不是晚宝林,而是乔女官。”
“既是尚宫局旳,如何能知道我们尚仪局这边的事?”阿雪不论心里怎样惊骇,面上却淡淡道,“宫规上说,后宫不得传谣,你们难道都忘记了?”
“可乔女官的同乡说,是……您告诉她这事儿的。”素卉小声道。
“我说的?”阿雪笑了笑,“我连她是谁都不认得,如何会告诉她这样的事?便是我想说,也得有机会见着她才是。你们看我这十余日,整日都在司籍司的书房里泡着,哪里能有功夫去找什么尚宫局的宫女唠嗑?听风就是雨,赶明儿要是有人说天上掉金子了,你们还真要去捡呐?”
几人讷讷,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