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最花痴最恋爱脑的阶段其实是在被职高校霸骚扰后,顾凌泽从校霸眼前把她带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也许对世界上许多人而言都普普通通,对她而言却一点儿都不普通,顾凌泽那天就像她的救世主和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虽然他其实只是路过,顺手帮里她一把而已,但少女时期的女生都是很爱幻想的,这种幻想有时候会加重某件事的真实程度。
那一天之后她和顾凌泽依旧像两条平行线一般没有交集,但她已经偷偷把他当作了什么不可替代的存在,她甚至觉得自己对顾凌泽而言应该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这种想法很自私甚至有些吓人,如果不是后来顾凌泽转了学杳无音信,她甚至觉得顾凌泽毕业之后就会和她告白……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有病,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孟昭都不知道她这么有病。
后来她的生活一直过得很平静,她像很多人一样读大学然后毕业工作,时光飞逝的岁月里,她甚至有想过自己会在某个合适的时机遇到某个合适的人,然后走入婚姻过完这平淡的一生,平淡的人生其实已经很幸运,但谁都会有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或者说,是一份期待。
或许是她的妄想症太过严重了吧,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的程度,所以后来顾凌泽居然真的再度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
一开始她以为顾凌泽的再次出现以及和她结婚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神迹了,但现在细想一些她曾漏掉的细节不难发现,一切其实也没有多么特殊,顾凌泽的老家虽然在青州,但他和他父亲一家曾在晥城生活了至少十年以上,这里算是第二故乡了,他回到晥城发展实属正常,和她结婚也仅仅是因为他正好缺一个结婚对象,而她被他意外选中。
思绪拉回,顾凌泽刚才的反应足以表明,他不讨厌她,或者说,顾凌泽没有对她的举动感到不爽。
高中那会儿她就猜他这个人是不是有洁癖,和他结婚之后她很快就确定了,他是真的有洁癖。
他上床之后就会将手机擦得干干净净摆在床头,如非必要绝不会再碰,进屋后必须洗手,在外边穿过的外套衣服裤子绝对不许搭在床上,他不洗澡就绝不会上床躺下,有一次她下班回家因为太累就直接倒在了床上,顾凌泽进卧室后看见她八爪鱼一样的姿势趴在床边,就很不客气地走过来提醒她先去换衣服再躺……
短暂的沉默后,顾凌泽松开了时听,转身回沙发那里拿了枕头过来,放在原来的位置,他其实习惯睡床的右侧,但时听和他有一样的喜好,所以他就改睡左侧了。
原本他今晚打算和时听分开睡的,家里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只不过他认为和时听之间还没有到需要分房睡的地步,所以他选择睡沙发,但是刚才时听的举动令他改变了主意。
“你不睡沙发了吗?”时听眨眨眼问。
“你想让我睡沙发?”顾凌泽反问。
时听迅速摇了摇头,然后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
顾凌泽把灯关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动静后,时听感觉他上了床,床的一侧微微塌陷下去,再然后,她因为一个姿势睡久了感觉腿麻,于是翻了一个身,最后,和顾凌泽四目相对,他也还没有睡。
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地僵持了十几秒,时听先害羞地转了过去背对顾凌泽,过了会儿,她听见顾凌泽说:“早点睡,明天周日,带你去逛逛。”
时听翻身对着他,好奇地问:“去哪里逛啊?我们逛商场吗?”
“你想逛商场也行,不过我答应了段嘉旻去看他比赛。”
“哇,他是运动员吗?可是运动员应该不允许戴耳钉吧。”
“不是,他玩儿赛车,漂移比赛。”
“哇,他好酷啊,那他玩儿赛车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厉害?”
顾凌泽却兴致不高,淡声道:“一般。”
“……”
时听看他没什么心情和自己讨论段嘉旻的漂移比赛,只好盖好小被子默默睡了。
半小时后,顾凌泽还是没有睡着,他翻了个身,便看见时听一张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睡相有点傻气,不过很快,她的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随后她闭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顾凌泽的目光凝在时听粉红色的双唇上,想起刚才的吻,他眼眸一深,竟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过这很正常,要是他对这种亲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或许应该去医院看看男科或是怀疑一下自己的性取向是否为男。
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上,顾凌泽凝视几秒,下移到她的肩头。
她睡衣的衣带划落,白皙的肩头露出,几缕发丝覆盖在锁骨上,胸脯因为侧睡的姿势显得有些圆润饱满,v领下的沟壑隐约可见……他心烦意乱地转了个身背对她,末了又转回来,盯着她漂亮的锁骨和隐约的沟壑细看,然后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忽然间,他想起在伯雅a3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张透着委屈怨怼又不敢声讨的一张脸,那表情像极了高中那会儿因为收作业太迟而被他说了几句后的委屈巴巴的表情,所以他原本急促的步伐停了下来,询问她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如今想来,说实话,他和时听之间的婚姻的确是他冲动之下的一个决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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