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泽盯着她的脸蛋看了许久,忽地伸手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她露出光洁的额和好看的眉毛。
他的动作很随意,却令时听感到一丝丝温柔的意境,她还沉浸在这份柔情里,他的嗓音沉沉地刮过耳膜:“刚才你一直紧张,在怕什么?”
她抬起一双水润的眼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看过一部恐怖电影,里边的人在空旷的停车场一个接一个地死得很惨,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吧,所以你不在我有点儿害怕……”
“是么?我给你治一治。”
“怎么治啊?”她很好奇。
顾凌泽一瞬倾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她的座椅边缘,另一只手熟练地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扣住,她被迫抬起脸来,再然后,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他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再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温柔地辗转试探,她被笼罩在一片粉色泡泡里,早就忘却了之前的各种关于恐惧的臆想。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结束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完全处于死机状态,连眼睛都忘了眨。
顾凌泽替她系好安全带,在她耳边沉嗓问:“这么治行么?”
时听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顾凌泽眸色一沉,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下去。
第36章喜欢她
如梦似幻的场景过于真实的话,人会置身于一种恐惧之中,或者说,人的身体会颤抖,那感觉像陷入一段漩涡里,令人不由自主沉沦下去。
时听陡然睁开眼,顾凌泽一根根睫毛亦在轻轻颤动,鸦羽般浓密,她看见他额前碎发轻轻翕动,光影暗淡间,他好似一个泡影,但是他又那么真实,她能感受到他托在她后脑勺上的那只大手的珍重,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着迷,就好像他也像她一样喜欢她。
顾凌泽身上的气息裹挟着一丝淡淡的雪松香气,而她今天喷洒的香水主调是甜橙味,一冷一甜,恰恰中和,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回应他,虽然很害羞,但是情到浓处发生什么都是自然的,顾凌泽的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再度撬开她的齿关,她处于晕眩中,却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那只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往上移,贴着她的脊背游弋。
隔着一层薄薄的亚麻衣料,脊背上传来过电的酥麻感,那只手移到她前襟,从衣摆下探进去。
她惊慌又害羞地睁开眼睛,他不动声色地加重这个吻,唇舌相抵,淡淡的薄荷味溢出,清凉的触感在他和她的唇间蔓延,只因她刚才吃了几颗绿色的薄荷糖,那片厚重的柔软被他轻轻包裹,按压的指腹令她身子一颤,两只手却主动搂抱住他的脖子,晕眩的感觉又加重了,直到车窗外的谁扣了扣车门,哒哒哒三下,她赫然睁眼,害羞地缩进他怀里。
顾凌泽略微不满地抬起眸,眸色划过几分烦躁,但他很快便控制下了这股难耐的情绪,面色缓和下来,淡定地松开怀里的时听,伸手按下车窗。
外边的热气与车内冷气交融,时听大病未愈,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以手捂住口鼻,很抱歉地对车旁站着的保安笑了笑。
保安蹙着眉勾下脑袋,目光越过时听,对顾凌泽道:“你们换个地方,把车子先开走吧,后边还有车要出去呢,这儿堵着人家怎么出去。”
顾凌泽淡定地颔首,随即升上车窗,把车开走,时听全程像只鸵鸟似的勾着脑袋,脸颊烫烫的,一边回忆刚才的细节一边傻笑,顾凌泽稍微用余光瞥了她一回,她浑然不觉。
须臾,顾凌泽收回视线,修长手指舒展开来推动转向灯。
时听喝了一口水,忽然想到什么,然后问他:“我还在感冒呢,你不怕我传给你吗?”
顾凌泽目光一顿,道:“没想那么多。”
“……”
时听默然不语,心里却在想入非非了……他连想都没想就亲她那么久,这是不是他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呢?绝对是!
那天之后,日子如往常一般,时听每天搭顾凌泽的车去上班,偶尔他不忙的时候她就能在下班第一时间看见他的车子停泊在公司楼下的停车位上,不过等日子忙碌起来的时候他就不来接她下班了,她和钟纪明打听过,实际上南建的董事长虽然是顾凌泽的爸爸,但南建的内部派系有些复杂,总之就是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以后是谁坐得各凭本事,所以顾凌泽就算是董事长的儿子也不能高枕无忧。
顾凌泽有两个大伯,大伯从政二伯从商,顾凌泽的爸爸在家中排老三,算起辈分来,董事长的位置理应有顾凌泽的二伯来做,但据说顾凌泽的二伯年轻时和老爷子唱反调,所以老爷子一气之下就和这个儿子一度断绝了来往,直到二伯在外边遭受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才乖乖回家认错求老爷子原谅,老爷子也就和二伯冰释前嫌了,人脉啊资源啊只要是能调动的就慷慨的给儿子安排上,后来就有了南建集团,并且越做越大,只是顾凌泽的二伯安稳了十来年后又开始作妖,所以南建的董事长就落在了顾凌泽的爸爸手里。
时听管这叫躺赢。
但是二伯的两个儿子据说也都是业界精英,而且也都致力于向董事长一职发起冲击,所以顾凌泽并不能躺赢。
钟秘书还告诉她,顾凌泽与父亲的关系并没有很好,以及顾凌泽的父亲非常之爱拈花惹草,据说还有私生子,导致顾凌泽周围强敌环饲,所以南建一把手之位最终鹿死谁手很难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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