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毕业典礼与往年的不同,因为疫情,这一年的毕业典礼是在我们离校的那天。
清早,台上吴常雨与舒沁正在准备讲话内容,我与落枫随着人海搬着凳子走出班门,“就放这儿吧!”老王说。
一群人抢着要去后排,所以前面空出了一大片,“你们班干啥呢,快往前坐。”主任走了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放下了凳子,走出了人群,一眼看到了郭迹,“举旗累吗,咋摊了这么个苦差。”我走了过去。
“你还别说,这举旗的事还只能让我们这一层的学生干。”郭迹小声说。
“怕个毛线啊!都毕业了,还怕别人听见。”落枫拿了瓶矿泉水走了过来:“给。”
“终于有水了,这么热的天,我感觉我都脱水了。”郭迹接说水一饮而尽。
“拿少了,早知道多拿几瓶了。”落枫说。
“哎,你领带呢?”郭迹指了指我的脖子。
“那玩儿意戴上太热。”
“你们班服是不是太普通了,大部分都是这样。”郭迹说。
“哎,你们班服呢,我记得是国风的。”落枫说。
“学校说等典礼结束了再穿,现在还要穿校服,说举旗的要统一服装。”郭迹说。
“你们两个先先坐回来,要开始了。”老王在不远处喊道。
“那走了。”
“哦。”
“我去,成最后一排了。”我说。
“正好。”落枫说。
“哎,你不是全校第一吗?咋没让你上去讲讲。”我对落枫说。
“我辞掉了,我想在下面玩儿,我才不热火朝天的在什么大放厥词。”落枫将泡沫板举在头顶。
“啊!凉快多了。”落枫说。
“哦,好方法。”我也举起泡沫板来遮挡太阳。
“同学,现在还不是排字的时候。”台上吴常雨用话筒喊道。
“哎哟我去,太尴尬了。”我心想。
“吴常雨,我太热了,挡一下太阳。”落枫站起来拉长调子大喊。
“好的,落枫,我知道了。”吴常雨也拉长调子说。
“去年,咱们给初三举,为啥今年咱们还要给自己举。”
“哈哈,我也想知道。”落枫说。
“历来就没有初三给自己举旗的。”
“给。”这时一个声音说。
“嗯?”我转头看向后面。
“快快快,冰死我了。”曲梦说。
“哦,我挑了一瓶饮料,谢谢。”我说。
“额,那我的呢?”落枫说。
“你不是有矿泉水吗?算了你和他一起吧。”曲梦抱着一箱饮料走到了前面:“谁要水?谁要水?”
“偏心。”落枫说。
“额。”
舒沁与吴常雨滔滔不绝之后,就是校长与主任的滔滔不绝,终于一上午将要过去,老王走过来说道:“一会儿结束了,把凳儿放回去,就去操场集合,要拍毕业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