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竟能和沈璃探讨这些闲话家常,还被沈璃看的透透的,子墨紧张的捏着手。
忽然感受到沈璃的不对,子墨也轻轻道,“行止神君,他怎么了?”
昨日之事,被说成“男宠”的子墨自不敢与行止计较,但也满腹疑问。
沈璃没什么兴致道,“什么行止神君,不过也就是我沈璃不要了的一个路人,我沈璃打今天起与他没有关系。”
路,路人?在子墨吃惊的目光中,沈璃还加了句,“日后,也不要跟我随便提这个人。”
这是,王爷跟上古神在和离了吗?
沈璃看到院子里,有一股妖气冒出,马上拍了子墨,“走了,那么碎嘴,等下里面再被抓走一个人,我们的赏银可就拿不到了。”
花韵城下的山水镇,本是这里最富庶的地方,发生了“吸血掏心案”已有一年之久,灵界一月,凡界一年,每月专杀几名妇女,人心惶惶。
一到夜里就会有失踪的那些貌美的妇女,变做人皮偶一般,游走在街头,在她们的胸口位置,呈现一个洞的挖空形状。
谁要接近,就会被这洞,吸走活人的心脏!每次,必会出现一阵空寥寥的女人惨叫声,“把我的心还给我,把我的心还给我。”
女人们吓的闭门不出,也只有一些商铺客栈,为了营生,派一些男人出来干活。
沈璃住的客栈,就全是男的,不见一个女下人。
而县衙家的夫人,则是山水镇第一美人,刚被山妖“银风”掳走。山妖还大言不惭,让人送来书信,今天还要掳走县衙的亲娘。
子墨应声,“好,我们快进去吧。”
正事要紧。
沈璃和子墨一起走进了紧闭的大院,手一挥,就穿过门进入。
而在他们身后,行止神色不明站在夕阳下,光影照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气息是那般无坚不摧,又宛若那个目空一切的唯一的上古神。
忽然眼皮一掀,“路人。”
……
沈璃已进到了这县衙冯春的院子里,还未到晚上,天色就不正常的黑下来。
“救我,保护我,冯春!”
沈璃看到院内仆人挤在后院假山处,惊惧声连连,年方近四十的家主冯春,挡在最前面,身后躲着瑟瑟发抖叫唤的“老娘”。
而在假山上方,一团晃动的红色妖影,正欲要冲向冯春身后的老母亲。
沈璃精准扔出枪杆,“何方妖孽,胆敢欺老弱妇孺!现原形!”
精准击中,妖影散开光,就变成了一个文文弱弱,身材纤细的绝色女子来。
子墨:“王爷,这不是山妖的真身。”
沈璃:“这是冯春夫人,曲娘。她还活着,她的心脏为何独独没被吸食去?”
一边躲过劫难的冯春,望着空中吓的一退,朝沈璃如见再生父母,奔走了过来,“高人,神仙,请救救我,救救我的母亲。冯某!愿奉上毕生俸禄。”
冯春在坊间为人清廉,深受百姓爱戴,这也是沈璃出手的原因,她抚道,“冯大人放心,我们就是为了赚你的白银来的,顺便为民除害。”
直白的态度,让子墨忍不住,又盯着沈璃含笑。
另一边,屋顶上一缕蓝衣站立的男人,仿佛看戏般清冷独立,冷瞥过沈璃的位置。
默默又自言:“真是蠢得很。”
冯春抖动着身体,牵着老母亲的手不放,指向空中,“没有问题,只要高人肯伸出援手,除去这个妖害,让山水镇恢复太平,冯某什么都愿意做。”
沈璃下意识往哪看了眼,点头。
这等小妖对她不过小意思,冯春死死护母也算有良心。
可忽然沈璃眉一皱,“冯大人,可这妖孽还没现身,眼前这一位不是你的夫人吗?”
冯春曾为了给病弱的发妻买一件驱寒的狸猫袍,亲自打猎摔伤了腿,仍然坚持追到了狸猫,帮妻子度过了病情。但此刻看到空中带过来的发妻,却是一眼都不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