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璃,只以为听错这话里的受伤。
只是莫名就闻着行止,有些乱了的淡淡体香味,她也多了话,“我说上古神,会骑就骑的专业点,别误了本王一会的春宵。”
…
“放心吧,看你如今沦落给我做马夫,你那些不行的事,我以后就忘了。”
“行止,我说真的。”
聊着聊着,沈璃的毒舌占了上风。
而行止,闭如木头。
在那句话后,马车急促的刹住,仿佛两人的全世界一起停下。
行止的衣角混着沈璃裙角的红艳艳,负气的气息伴着绝世的侧颜,就那么湍急压过来,“沈璃,你够可以。”
停在了她的唇边。
沈璃礼貌性微笑,“多谢上古神夸赞。”
两双唇抵出你死我活的厮杀感,到底没有在人前碰触到一点。
宫殿前,琳琅满目的物与人,真有那入洞房的样子。
有人齐刷刷跪下,“尊官大人,国主已在椒房殿等候未来娘娘了,有请沈皇后入殿!与陛下结百年同心之好,诞我热河国之子,佑我热河的繁荣昌盛。”
热河国已是强弩之末,跪着的臣子宫人,全都是疲惫又抱有最后的期待。
“好!”
一个字壮阔云河,应那沈皇后之称,若是只有前面两个字,那就更合她了。
沈璃一身红衣跳下马,在行止目送下进了椒房殿内,头都没有回一下。
行止一直看着沈璃走进红木色的寝殿内,踩过地上的红喜结子,到寝殿的门内,伸出另一只男人的手,接走了她。
殿内的门完全关闭,一丝缝都不留给他,行止仍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的又坐了片刻后,拉起了缰绳转身。
忽然,清夜就出现了,“现在什么感觉?”
行止看向了人,连清夜都没有讨到好脸色,“你神出鬼没的干什么?”
清夜收起了笑,一派认真,“真不是我喜欢来看这种热闹,我就是现在比你还怕。”
行止:“你怕什么?”
清夜便也露出真的头疼之色,【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老婆,也被拐跑了】。
说的却是,“小荷也跟进去了。”
语重心长的苦恼,欲言又止,“她还小,怕在里面看了不该看的。”
张望的眼神,不像是说笑的,但多少都比身边的人嘚瑟了无数。
椒房之喜洞房花烛,若有了兴致,谁管得了碧苍王不能假戏真做?
顿时,马上的冷气就更肆虐,清夜第一次得到了行止的瞥视,“那你也进去?”
说完行止策起马,马鞭落的用力,那马不满咆哮了一声,奔跑起来。
清夜轻喊,“小行止,真的就这么走了?”
行止语气低迷,话语决绝,“本散神多的是要做的要事,那火妖中意她,她非要邀功让她邀功,不想污了眼睛。”
清夜就笑了,“哎,嘴硬的小行止。”
笑着又叹气。
这爱情的苦头,怎么看上去好像只有他在吃?
……
寝宫内。
沈璃已换了套红色的薄裙,只身坐落在约有三四米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鎏金赤羽的大凤凰头的床上,她拂袖一挥,椒房殿外的天色便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