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雪微愣,半晌才戒备的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只是想知道今晚西门小姐是否有空,与鄙人共度良宵?”他执起了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尔后轻轻放下,“看样子,是没空了。”
他的话让西门雪心惊肉跳,她的脸颊微红,看着诡笑的目光有些闪躲,却又格外的急切,“有空!”她说着,便羞涩的垂下眼帘。当然有空,今天蒋钦才下葬,她根本就不想回到那个家里。不想面对西门妆,本来还想在酒吧里呆一晚。可是现在有诡笑相邀,有诡笑相陪,她当然乐意。
男人唇角的笑不禁深邃,“小姐可知道,鄙人所说的‘共度良宵’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加重,就连眸光也深邃了些许。
西门雪心跳不止,目光闪烁,面颊绯红。她点头,有些难为情。
她当然明白,诡笑所说的共度良宵是什么意思。也正因为明白,才会同意。她现在需要一个男人来抚慰她的心灵,需要有人搂着她,关心她,听她哭诉。诡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仅长得好看,脾气也挺好。
——
翌日清晨,西门妆一如既往的去了学校。却在校门前遇见了一夜未归的西门雪。
西门邪看见她的时候,急忙步了过去,显然,最近他很是担心西门雪。毕竟蒋钦才刚刚去世,而西门雪现在是最需要照顾的时候。蒋钦去世,以及之前姚佳和江雅美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警方虽然在努力,但始终没有结果。
最近西门妆在怀疑,这三起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可是思来想去,始终联系不起来。她总有一种深陷阴谋之中的感觉,没有沈尔在身边,自己就不得心安。
沈尔…
一想起沈尔,她心里就一阵难受。他消失得太突然,也太彻底,让西门妆无从寻找,更无法接受。
她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的难过却在无限蔓延。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如沈尔所说,爱情不仅仅是甜的。她现在尝到了酸涩和苦楚,所以她是真的爱他吗?
从哀伤中回神,西门妆目视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西门妆愣住了,似是被电击一般,呆愣在原地,两眼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隐约,还泛着一丝恐慌。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校门前,西门雪正朝着路边那辆保时捷里的男人摆手,似是在告别。而西门邪走近之时,保时捷的车窗摇上,遮去了男人的面容。
西门雪回身与西门邪说话,而西门妆却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穿过车窗望见那男人妖孽的容颜,还有那头银发…
诡笑…上次在樱花林里,遇见的妖怪,还有上次在宜城乡下拗了她的脖子,让她昏死过去。
也就是在那之后,沈尔消失了。难道…和诡笑有关系!
思及此,西门妆迈步,目光凛然的向着那辆白色的保时捷走去,雷厉风行的气势,吸引了路边的西门雪和西门邪。
看见西门妆走近诡笑的车,西门雪便蹙起了眉头,心下一慌。
她自认没有西门妆漂亮,她总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西门妆抢走,就好比沈尔,好比自己的弟弟西门邪。诡笑是她先认识的,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让西门妆再来抢走她的东西。
“你干什么?”一只手横在西门妆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脚步停下,眉眼轻抬,看向眼前的少女,西门妆不悦的扬眉,眼里闪过一抹不耐,“让开!”冷漠的口吻,简单的字节,让西门雪心生不悦。
她唇角扬起,笑容十分刺眼,“怎么?沈尔已经被你抢走了,现在你还想连我的男人一起抢走?”
“你的男人?”西门妆蹙眉,一双冷目闪烁着寒光,“你说谁是你的男人?”
她的话落,保时捷的车门开了。那身穿意大利手工制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车,一头细碎的银发在风中翻飞,狭长的双眼半眯,薄唇轻启,含笑,“我是!”
淡淡的口吻,轻柔的语气,似是一缕春风,不经意的吹过,撩起西门妆的耳发。
听见诡笑的话,西门雪心下暗喜,不由得挺起胸膛看向西门妆,得意的笑,“我听说沈尔辞职了!怎么?他不在,你寂寞了?”她说着,又冷哼几声,似是挑衅一般,抬手挽上了诡笑的臂膀。
西门妆看得脸色微白,她见识过诡笑的残忍与嗜血,眼前的男人绝对没有西门雪想的那么简单。若是西门雪真的与他在一起……
“这位就是西门家的二千金,西门妆小姐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冷艳出尘!”男人含笑,一双狭长的双目看着西门妆,似是在打量。
他的话引得西门雪不满,挽着他的手不禁收紧,“是呀,冷艳出尘!”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怪怪的。
男人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转而看向她极其温柔的抬手,为她拢了拢耳发,轻笑,“我还是喜欢温柔乖巧点的女人!女人太冷,无趣。”清浅的一句话,似是明确的立场。西门雪顿时高兴了,喜色掩不住,看向诡笑的眼,闪闪发光。
西门妆看着他们两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打听沈尔的事情。可是又不能当着西门雪的面问!
眉头微蹙,恰在此时上课铃声响了。
西门雪松开了男人的臂膀,转身便往学校走,还不忘催促西门妆,“还不走?”
少女拧眉,扫她一眼,提步转身,便往西门家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