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玦跟听到笑话似的嗤了一声。
一个月没见,她就这么敷衍他。
容三月也听出了他的不满,干脆抱住他的脖子,“我好累……下午站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台……”
盛时玦不为所动,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秀发间,像逡巡领地的狮子。
六年前他就不同意她学医,现在自然不会同情她辛苦。
容三月紧贴着男人肌肉斜坡收敛的腹部,感受着蓄势待发的凶猛力道,知道他不尽兴肯定不会放人。
但她又实在没力气,身上被他拧得很疼。
收拢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她俯低身子凑在盛时玦耳边。
对付盛时玦,她还剩一招耍赖的招数。
容三月吐气柔软,“你来吧……好不好,盛叔叔?”
“啊!”
下一秒,容三月一声轻呼,整个人如一轮明月抛落在海浪上,被汹涌吞噬。
大半个小时后,绕了一大圈的迈巴赫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外。
是容三月的姐姐家。
显然在病房里她下意识回的话盛时玦听到了。
容三月靠在椅背上匀着气息,舔了舔下唇,破了,“你要一块儿上去吗?”
“下次。”
“哦。”
容三月转身要推门下车,就听到身后盛时玦问她,“钱够用吗?”
她回头看他,目光盈盈。
盛时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递过去。
容三月毫不避讳地接过来。
她很清楚,盛时玦一直知道她那点实习工资,永远没有“够用”的时候。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钱从按月给,成了现在的按次给。
这其中的意味变化,容三月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是她不识抬举的下场。
容三月下车,上了五楼。
容秀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容三月早就饿坏了,捡起一只虾就吃。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有客人?”
容秀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盛时玦刚刚让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