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看到凌三的破绽,一剑刺出,凌三的束发巾被挑破,头发立时散落开来,样子狼狈不堪,云竹作势还要出剑!
荣骋恰到好处地喝道,“竹儿还不住手?怎能与长辈动手?”
二人已打斗五六十回合,荣骋才开口,可见他并不是真心阻拦!
凌威也唤道,“凌岱,还不快退下,收拾妥当,与云姑娘赔罪!”
凌三见父亲发话,再不敢生事,灰溜溜地走开了。
凌老夫人对云姿道,“夫人见笑了,岱儿被我惯坏了,冲撞了夫人。夫人大人大量,别与那小子一般见识!”
云姿确实心里不爽,幸好云竹为她挣回了颜面。即使云竹不出手,她也要教训一下凌三。
但是她是长辈,若对小辈出手不妥当。没想到,云竹随手就解决了问题,这让云姿更加感受到外孙女的贴心还有机敏。
眼见要到午食了,凌老夫人道,“老身一早就使人告知厨房的管事,去如意楼定几桌上好的席面送来,咱们尝尝去!”
绥城有三面,如意楼的席面、全颐楼的头面,霓裳楼的缎面。这三楼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买得起的!
用过午食,荣骋向凌威辞行,他不想在凌府多待,以免触景生情。凌威本想留他多住些时日,但被荣骋婉拒了,只好安排儿子们送客。
凌家三个少爷送完客人回到府中。
“大哥,我中的半月酥没准就是华教的人干的。如今他们来了,父亲却不过问。那丫头将我打了,父亲还让我给他们陪礼。咱凌府还怕他们,弟弟心里真是不痛快!”凌三抱怨道。
“无凭无据的,怎么能给你讨公道?你冲撞的可是贵客,荣教主没有发落你就算是给咱父亲面子了。你陪个礼就能了事,还不知足!”凌岳瞪了凌岱一眼!
“华教已是强弩之末了,有朝一日,灭了他们教宗,我定要他们好看!”
“说的容易,你没看见吗?就连一个小丫头都那么厉害吗!”
“大哥说得对,就是盛教之中也难觅这样的人物,不能打草惊蛇!”凌山插言。
“还是二弟明理,你们二人赶路辛苦,回房歇息吧!”凌岳挥手打发了二人!
要在往日,他得了闲,会去齐氏那里。但是,不知怎地,今日心中难以平静。本来他以为有了娇妻爱子,已经将云霄忘记了。
见到云竹,他居然想起了旧人!那个明媚的女子,一朵姣妍的鲜花,被荣骋夫妇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她自幼与他定亲,是他的妻。可是,他不喜欢她这样舞刀弄枪的女子,更何况她被父母娇纵得有些小姐脾性。不习女红,不解温柔,与他想象中的妻子相差太多!
想他十八岁时,立了战功,回京领赏。王上在宁和殿设宴,犒赏有功将领。他年少得志,众人劝酒。很快,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只好借口出恭,躲到了殿外。见不远处有个亭子,他想在那里歇息片刻,醒醒酒再回殿中。
刚在亭子里坐下,他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亭子呕吐不止。
这时,只听一个温柔的女声,“水心,看看那位将军怎么了!”
那侍女走近一看,“小姐,他醉了,吐了一地!刚听齐妃娘娘说,王上在宁和殿宴请有功之臣,这人莫不是立功的将领?”水心看过了,退回女子身边。
他一身酒气,样子很狼狈,不好意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