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晏一时无语,真是比狗还狗。
也不知是为什么,自从阿兰答应带着阮晏晏进山采药草开始,她就没再像以往那样沉睡到日晒三竿。
每日天才蒙蒙亮,她便醒了。
只是哪怕她醒得这样早,屋里屋外的一切,阿兰也弄妥当了。
她依旧是只用洗把脸就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饭。
这日清晨,阮晏晏从屋里出来,她站在门口,看着正巧将早饭从灶台上端到石桌上的阿兰,终是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唤道,“阿兰啊。”
“嗯?”阿兰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摆完三两小菜与一盘馒头,又添上了碗筷。
“你说,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阮晏晏问道。
“什么凑巧?”阿兰这才抬了头,看向阮晏晏。
“怎么每次你什么都做完了,我才醒?”阮晏晏嘟囔着,心里倒是想着,怎这样看她?眼睛深得和幽潭似的,她难道问了什么奇怪的话么?
没想到他却在她问完后,轻笑了声,“难道不是因为你懒?”
阮晏晏:???
她才不懒呢,可她现在又有什么证据呢?
表面上看,就是她总是睡到他将一切搭理好才醒嘛。
难道她要同他说,你别瞎掰了,我是只傀,根本不需要睡眠!你就老实交代你对我做了什么叭!!!
真要这么问吗?
她还没这个胆。
“那你明日早上叫我!”阮晏晏说道,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叫不醒不准出门。”
这样总没问题了吧,责任转移!
“好,”阿兰点头应道,“先吃早饭吧,时辰不早了。”
居然怎么爽快就答应了?难道真是她多疑了?真是她懒?
?
她才不懒!
吃过早饭,阮晏晏跟在阿兰身后进了山。
阿兰的竹篓里装着小锄头小铲子,还有在山林里寻药必备的绳索之类的小工具。
而阮晏晏,她斜挎着一个粗布包,里面装着一本笔记。
包是阿兰用了两个晚上给她做的。
简简单单的单肩粗布包,正好能放下一本笔记,优点是极其轻巧,缺点是除了这本书和几块帕子,什么都装不得。
她记得晚上她蹲在阿兰身边看他缝着粗布包,不由地就卫婶上了身,在心里忍不住直叹道,谁以后嫁了这家伙可真得享福了。
真是啥都会啊,不说打猎的功夫与治病的本事,就单说会针线活这一点,这村里,除了阿兰,可有一个大老爷们会针线活的?而且手法这么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