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一边说一边哭,但她知道这事儿见不得光,也只敢小声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抹在了萧澜胸前的衣襟上。
萧澜一脸无奈,尝试着扯开阮宁:“你先起来。”
然而无果,阮宁死死搂着他的腰,快把他当救命稻草了,萧澜仰头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往他怀里拱的小脑袋,突然就想到凌霄养的那只狗。
他学着凌霄的样子,抬手给阮宁的头顶顺了下毛:“好了,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廊里。
一直等不到萧澜的裴景出来找人,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女人的哭声,他凑过去后在窗户上戳了个洞,眼睛顿时睁的老大。
只见阮宁正抱着萧澜,脑袋埋在他胸口,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萧澜,虽然脸上还是那副不怎么耐烦的样子,却没推开她,两个人抱的那叫一个紧哦。
跟过来的秦淮同样凑过去看,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裴景比划了下,示意他噤声:“走走走,走了。”
屋里,阮宁越说越多,先是检讨自己,同时不忘埋怨萧澜:
“都怪我,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还以为借着你的名气能把店开好,谁知道会惹上周琳荣,而且她冲着我来就算了,就算我咎由自取,谁想到她会对小霜下手。”
“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想想她的遭遇就后悔,偏偏你这几天都不在。”
阮宁吸了吸鼻子继续吐槽:“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对付那个疯女人,你说要不是配合你在她面前演那出戏,她能找我事儿吗。”
萧澜见她越说越来劲,忍不住说:“照你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了?”
阮宁啪嗒啪嗒掉下两滴泪,不情不愿的说:“哪能啊,你们都位高权贵的,不管什么事儿,当然都是我等平民百姓的错。”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萧澜算是明白了,看着阮宁红肿的眼睛,他心中闪过一抹异样。
沉默片刻,他从腰间拿出帕子递过去:“擦擦,先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阮宁接过帕子,自顾自说:“嗯,所以我把她绑了。”
萧澜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凉津津道:“我还得夸你了?”
阮宁心中闪过一抹心虚,她比划着说:“你不知道,那天听了她说话,我的火都到这儿了,要不做点儿什么,我都怕我自燃了。”
“而且,而且我觉得我的主意还挺好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能蒙混过关了。”
萧澜无语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只要周琳荣知道绑她的人找的是你的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找你算账。”
说到这个,阮宁颇为得意,扬着下巴说:“不会,她不敢,我扒了她的衣服花了一百张画像,要是她敢声张,我就贴满城墙。”
萧澜:……“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蠢。”
他叹了口气说:“行了,这事我来处理。”
阮宁听后眼神一亮,晃悠着他的胳膊说:“王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萧澜见她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微微眯了眯眼说:“不埋怨我了?”
阮宁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刚才都是小女子口不择言,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哈。”
“对了,王爷,您打算怎么帮我啊。”
萧澜声音平稳道:“周琳荣平时结识的仇家不少,问的时候不要只问小霜一个人的下落,这样混淆目标,她也不知道绑她的人目标是谁,等回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报仇,另外,也不用找人假扮小霜父母,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马脚。”
话音刚落,阮宁就忙不迭地说:“王爷就是聪明,居然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方法。”
萧澜已经对她的阿谀奉承免疫了,想了想倒是有件事挺好奇:“公主府守卫森严,你到底是怎么把周琳荣从公主府带走的。”
事已至此,阮宁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其实,王爷你之前的推测不太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