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纳闷:“她把令牌拿走了?难道真是细作?”
萧澜摇了摇头,语气不怎么好:“她把令牌拿到当铺换银票了。”
听到这句话,裴景愣了两秒,随后大笑起来。
“哈哈,她是真不知道这令牌的份量啊,怎么,都这样了,你还要怀疑?”
萧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此蠢笨之徒,心思都写在脸上。”
这意思就是不怀疑了。
裴景感叹道:“我说你这性子,当真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对了,她捣鼓的那个店下个月开业,听说阵势弄得挺大,要我说,这阮姑娘也真是个妙人,满京城的贵女谁不是牟足劲儿学礼仪,给自己挣个好名声,挤破头想嫁个高门大户,谁跟她似的,这么能折腾。”
这点萧澜倒是高看她一眼:“毕竟也不是所有姑娘都想嫁人。”
裴景:“也是,差点儿忘了你妹妹,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话说,阮宁把新店搞的这么神秘,还怪心痒的,到时候一块去看看?”
萧澜满不在乎道:“没那闲工夫。”
裴景撇撇嘴:“行啊,你就抱着卷宗孤独终老吧,别等活个半百,连媳妇儿也娶不上。”
阮宁虽然答应萧澜帮他留心,可她又不是干侦查的,哪懂那些,而且,店铺要装修,人员要培训,她几乎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管。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瞅着天上人间开业在即,外部装修初见轮廓,新颖的装修风格让许多人慕名前来。
阮宁派人去京城大街小巷派发宣传页,造势效果颇丰。
然而,树大招风,她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自以为做的隐秘,却碍不住有心人调查。
就在开业的前三天,一切准备就绪时,芍药突然找到她。
“掌柜的,咱们开店用的申请批文已经呈上去三次了,每次都说不合格,这次又给打回来了。”
批文这事,阮宁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接连给她打回来,摆明了这里头有猫腻,她按下心中的不安,问道:“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芍药叹了口气说:“说…说字体大小不合适。”
阮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种植物:“草,他们是故意的吧。”
最后一次呈上去,衙门压了好几天,她还以为能过呢,没想到在开业前夕给她整这出,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跟她作对。
反正不管是谁,能跟衙门串通,大约是有点儿门路的,不像她!
找爹娘帮忙肯定不行,高门大户最注重礼仪,大大家闺秀在外头抛头露面做生意,别说帮忙,他们大概会直接把店关了。
原主人缘不好,一门心思围着三皇子转,也不认识什么得力的朋友,大哥虽然对她不错,但一直在外地当差,天高皇帝远的,怕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
阮宁苦思冥想,脑海中渐渐浮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有权有势,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她。
思及此。
阮宁走到百花楼对面的药铺,找到正在监控她的人说:“这位兄台,你能带我去见你家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