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甩。克莱斯特索性和他的泡学砖家尼科钻进了各路酒吧。尼科偶尔还有所斩获——十个有十个是喝得烂醉的,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有个姑娘甚至尿在了他住处的窗台上。克莱斯特就惨了,他们两个一起出现时,他看起来完全不像猎艳的,更像尼科的保镖,防止愚蠢的少主被打死。
还没等克莱斯特再犯进一步的错误,十一月十日下午,艾德里安打来了电话。
“我的小动物,很抱歉打断你的工作。回柏林一趟吧,你父亲出了点意外,可能撑不久了。”
“哈哈哈,你干的?”
“是意外,你父亲心脏病突发,尤里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尤里死了,你父亲还在抢救中。”
克莱斯特愣住了,手机和眼泪同时掉了下来。或许他那个暴君一样的父亲没为他的人生带来任何好处,那个只听过名字的同父异母弟弟甚至连个符号都不是,但他还没做好准备再次失去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克莱斯特呆坐了一会,身边的同事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他。几分钟后法碧安娜急匆匆地赶到他面前,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克莱斯特僵硬地被她安置到会客沙发上,这时他注意到法碧安娜办公桌上的照片已经变成了她和丈夫的合影。事情都变了,迅速而理所应当。
“对于你遭受的噩运,我感同身受,”法碧安娜坐到克莱斯特对面,“戴维斯上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法碧安娜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听,说了几句法语之后把手机递给克莱斯特。
“上校还有话和你说,希望他能让你感到安慰。”
克莱斯特道了谢,接过手机,转身进了办公室的独立卫生间。
“你怎么了?”艾德里安问。
“我很好,杜兰德女士在照顾我……啊,钱我马上给你。”
“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坚持到见到我,别做傻事。”
“我不会。汉娜鲍曼在那里吗?”
汉娜鲍曼是诺伊拉特克莱斯特忠实的下属,一直为他服务。小动物童年时经常见到她,对于工作的人,他的印象一直是不好不坏。
“她在,你要和她说什么吗?”
“不……你是客人,事情交给她操办就行。我不去柏林,你回来吧。”
“有人要见你,”艾德里安说。
“你的生意,你来摆平。”
“我不是你父亲的继承人,这件事必须由你出面。”
“不,想都别想。”
“冒着永久失去婚约的危险?”
“又他妈是这东西,我受够了威胁。你要是逼急了我。无论西格尔还是杜兰德,我投谁你都死定了。”
“哈哈,傻兮兮的小动物……你不会那么做,”艾德里安温和地说,“你不会和不知底细的人做交易。”
“这些事就像金字塔的台阶,到此为止。上校,我没有继续服务你的能力。既然你不要钱,那我们的合约终止了。”
“你的悲哀是一直追求不可得的东西,却无视自己辛苦得来的所有、并把它当成理所当然。”
“我知道,所以我不再渴求你。我走了。”
“你渴求的不是我,是你父亲的爱。从他把你赶出家门那时起,你就知道他已经疯了。因为疾病的报应。”
“他可没疯,明智的选择,还有后备继承人。”
“尤里已经不在了。你知道他只有你,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