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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1页）

他老弄不好与他人合作的关系。他犟气，碰上不合理的事情，不讲场合，顶嘴。但是父亲是善良的，他最大的优点是，一生没有整过人家的材料。他没有小心眼。

一辈子都这样过来，而且我要走了，没有必要再吵嘴。我收拾饭碗，说：&ot;我吃饱了，你慢慢吃。&ot;我上楼休息去。

一七八

走前的一天，我上姐家，跟姐辞行，到姐家时，看见外甥在帮着姐做农活，我问外甥：&ot;柳柳，你不上学啦？&ot;柳柳说：&ot;不上了，读书没有用。&ot;我说：&ot;怎么说读书没用？&ot;柳柳说：&ot;舅舅你不是读大学了么，可是现在你连个象样的工作都没有。&ot;我没法解释，到了吃饭的时候，姐夫回来，我们俩饮酒，我说姐夫：&ot;孩子这么小，你不送她上学，将来有成了新的文盲，真对不起孩子。&ot;姐夫说：&ot;不是我不送她，而是她不愿去上学，前天教育局的人来动员我将孩子送上学，并且说孩子要完成9年制的义务教育，不然要罚我的钱，我说，你不用动员我，你要动员得我孩子去学校，我给学校2千元教育捐款。&ot;我转而问外甥：&ot;你为什么不愿上学？&ot;外甥说：&ot;舅舅，我见上学没有什么作用，你看我们村的孩子，没有一个是读到中学毕业的。&ot;

在我旁边的小伙子说：&ot;读书，哼，没有用，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了都没有工作干。&ot;我说：&ot;你怎么这样说，读书有用，我是成功的例子。&ot;

小伙子说：&ot;你读了大学，我也读了大学，但是我现在还不一样作农工吗？我已经花去家里的3万块钱，现在让我怎么去挣3万元，难呐。&ot;

我问：&ot;你有特长吗？&ot;小伙子说：&ot;我有毕业文凭，这是我的特长。&ot;我说：&ot;我想让你一个月能挣20万的工作，你干不干？&ot;小伙子说：&ot;别拿我寻开心了。&ot;

我说：&ot;真的，我需要一批软件技术人员，我给的工资比这个还多，如果你能开发软件，你一年能成为百万富翁。&ot;

小伙子说：&ot;可是我不会。&ot;我问：&ot;你在大学学了些什么？&ot;小伙子说：&ot;我学了60们课本。&ot;

我说：&ot;那也不错嘛，你净吹牛也有饭吃了，你这种大学生只要有关系一定有出息。&ot;小伙子问我：&ot;我没有关系怎么办？&ot;我说：&ot;去找，相信群众，相信人民。&ot;

小伙子又泄气了。看来我帮他不上忙，他长叹短吁地走了出去。姐夫说：&ot;你看到没有，人家是大学生，还是考上去的，一点作用也没有。还比我们不上。&ot;我说：&ot;他只要是没有关系，要是组织看上他，他比你有出息啦。既然组织没有看上他，那么在市场经济下他肯定是个废才，什么也做不了。&ot;

姐夫问我：&ot;你认为他如何才能有出息？&ot;我说：&ot;重新再学习。&ot;姐夫说：&ot;还学呀，他已经学得够多的了，60门课让我学这辈子肯定学不完。他学那么多东西除非不用开饭成。&ot;我说：&ot;你说的有理啊。&ot;

一七九

离开简阳县，前往蓝黑市的家，家只有四壁的房子，路清不在，显得空荡荡，我打开门时，房子空气令人难受，房子好多时间没人来过，邻居黄大妈在门外扫地。她打招呼说：&ot;蓝乌鸦，很长时间不见，上老家啦？&ot;我说：&ot;噢，是的。&ot;黄大妈说：&ot;你家一直没有人，我们与你们做邻居，够清净。&ot;我沉默，

黄大妈说：&ot;看见你，一个人多可怜，要是路清在好多了。过去我看见你们进进出出成双成对，我还为你们高兴过，现在，唉。&ot;黄大妈叹息。我说；&ot;是呀。&ot;我的眼圈又红了。黄大妈说：&ot;路清在的时候她常过来玩。我们俩要好。路清可是个好姑娘。&ot;我说；&ot;是的，大妈，我岳父、岳母他们来过吗？&ot;黄大妈说：&ot;你的俩个弟妹来过，他们来打扫清理好走了。&ot;我说：&ot;他们是做好事，但是不懂得如何做，你看他们将窗户给关死了，空气不流通。&ot;黄大妈说：&ot;小孩子，不指望他们办事让人放心。&ot;黄大妈摇摇头，上楼了。

黄大妈在楼上和她的儿子聊天，我听到大妈的声音说：&ot;蓝乌鸦这孩子，太可怜了。老婆也没了，家也不回去，难为他。&ot;我听到她儿子问：&ot;这年头这样的人多的是。&ot;我听了更感到凄凉，很多人和我一样失去爱人，大家不是同样的难过吗？

下午，我上岳父家，到了门口，大门紧锁，我掏出钥匙，打开，里面的哈巴狗在叫，听到岳父的声音：&ot;谁呀？&ot;我说：&ot;我，蓝乌鸦。&ot;我进门去，哈巴狗冲出来绕着我团团转，这白色的狗是路清买回来的，大约是认人，见了我很兴奋。岳父问：&ot;考了吗？&ot;我说：&ot;考了。留学通知书也接上了。&ot;岳父说：&ot;太好了。这回咱家的人也有出息。你留学，为路基他们将来做榜样。哈哈，唔，我们应该好好喝一杯。&ot;我说：&ot;应该，这次回来，我想跟爸妈告辞。&ot;岳父说：&ot;你什么时候走？&ot;我说：&ot;后天。&ot;岳父问：&ot;这么匆忙干吗？&ot;我说：&ot;机票已经定好，是韦军给我定的。&ot;岳父说：&ot;住多两天嘛，你不知道，你走以后，我们都挂念着你，但是知道你在学习，我们也不好打扰你。但是这会你回来，你得住多几天。&ot;我说：&ot;看看吧，打电话给机场问问，能延期我延期。&ot;岳父说：&ot;你应该看看路清去。&ot;我说；&ot;我正是看她去。&ot;岳父难过的转过脸说：&ot;看见你，我又伤心，我们失去路清，得到你，但是你又要走了。&ot;我说：&ot;爸，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而且我想如果我在外面闯得成功了，我可以关照弟弟妹妹的前途。&ot;岳父点点头。我说：&ot;那一栋房子，空着，我走以后，你们搬进去住吧，留着是个浪费。房产证搁在书桌抽屉，是以路清的名义买，我想你们将它过户，换成爸爸你的名字也成，妈的名字也成。&ot;岳父摆摆头说：&ot;我们进去住可以，帮你看着，好吗？其它你不要想这么多。&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