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桑若瑄的心里,花冉还在的,只是她仅出现于桑若瑄困惑与愤怒得失去理智时,来解答和阻止她。
那玉箫,便是最有力的证明,桑若瑄是花冉的前世,只有同样灵魂的她才能驾驭玉箫,吹奏出美妙的曲调,否则玉箫外表再过华丽,也不过是一个不可能会有声音的烂萧而已。
所以,桑若瑄的身体里是和花冉一样的灵魂,但她的心里寄住了花冉的最后一点灵识,成为了她的路灯,指引她往正确的方向走去,纵然选择错误,即便是跳下了悬崖,也会有不一样的风景出现。
喜儿不知今日桑若瑄是怎么了,靠在窗前,一会看着枫叶,一会又仰头看着无限宽广的苍穹,一会便是无奈的哀叹一声,只是那一声的哀叹里,蕴藏了多少的身不由己。只是,这样伤感的桑若瑄是喜儿从未见到过的,是累了吗,还是说昨晚的那个男子的话让桑若瑄如此的沉默了?其实当王妃才是最好,至少在这里是,虽然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到羽川国的,但她始终相信着桑若瑄有一天一定会带着她离开这里的,但,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时候。或许会在不久之后吧。期待如此。
“若瑄,吃点东西吧。”喜儿将食盒内的饭菜都端了出来,这里的伙食还不错,桑若瑄又是花魁娘子,替叶娘赚了不少钱,所以桑若瑄的饭菜都是请焕皖城内最好的厨师来做的,喜儿轻轻嗅了嗅,便闻到了肉的香气,还真不赖,但比起陈胖还差得远呢。喜儿得意的想着。
整理好一切,抬头看时,桑若瑄还站立在窗外一动不动的,喜儿狐疑的凝起眉,奇怪了,昨晚还好好的,今日怎么老是爱发呆啊,难道是想要出去走走吗?
喜儿走到桑若瑄的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若瑄,该吃饭了。”
桑若瑄如梦惊醒般哦了一声,看到是喜儿,微笑着应了一声,随着喜儿走到桌前,望着满桌的饭菜,桑若瑄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确是有些饿了,吃饱一点,晚上才会有力气痛的。
良久,桌上一扫而空之后,桑若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忽而笑道,“喜儿,帮我去香料铺买一盒伽罗香来,今晚我有用处的。”桑若瑄并没有告诉喜儿她身上有蛊毒,打算等她回来了再说吧,生怕会吓着她,因为她是一个将死之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等着死亡的宣判,还是自己努力一番,夺回属于的自己的生命呢?
她不解,亦不明,想着命运不会这么残酷的吧,总会有一片光明是属于自己的。只是,光明何时才能照射在她的身上,阳光耀眼刺得她睁不开眼呢?
喜儿应了一声后碎步离去,喜儿前脚刚走,叶娘后脚便踏进来了,行至门前,狐疑的瞧了一眼喜儿,随后便是谄媚的笑道,“若瑄,你说的诗句可准备好了吗?”
桑若瑄无奈的笑了笑,心想着这叶娘还真是猴急,这一次也不知道她亲笔的一首诗,又该拍个多少的价钱了,轻轻摸索着藏在衣袖里的钥匙,桑若瑄苦笑,她
还想说以后一定会有用的,想来这把钥匙还是留给喜儿吧,毕竟,她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啊。
“早就准备好了,知道你一定会来取的。”桑若瑄起身走到按桌前,轻拾起桌上的宣纸,纸上的小篆体的字迹,给人一种舒适感,整洁清晰。主要是这首诗句,是经典,虽然苏轼的更是经典中的经典,但桑若瑄觉得李白的这首《月下独酌》更能表明她的内心,符合现在的她。
叶娘细声的念出了这首诗,欠缺了点韵味,不然念出来便是更加完美了。
“没想到你能做出这么好的诗来,不愧是我叶娘的摇钱树啊。”叶娘笑得合不拢嘴,这么一来,她又可以赚取更多的银两了。只是不知,她该怎么样将桑若瑄永远的留在沁红苑里,因为桑若瑄本身就是无价的,若是要卖出去的话,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因为桑若瑄在沁红苑里便可以帮她赚取更多的钱财。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但似乎叶娘能够明白,桑若瑄倘使想走,谁也拦不住的,至少,她觉得昨晚的那名男子一定会带走桑若瑄的,于是叶娘又开始惆怅起来了。 桑若瑄转身坐在榻上,淡淡道,“我的房间,今晚除了喜儿能进之外,谁也不可以进来,即使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可以。”
叶娘忽而笑了,哪里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难不成会有什么妖在叫吗?叶娘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口头上却是答应了下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过了今晚便好了,你以后还可以替我挣更多的银两。”叶娘似乎幻想到了以后就在金山银山里了,眼睛都笑得弯弯的,嘴角流出口水,时不时的擦一下。
桑若瑄觉得叶娘似乎有些贪得无厌了,好在她早就将钱存在钱庄里了,只要没有这把钥匙,谁也不会知道的。但她自己也不会知道,这也厚真的是有了极大的用处的了。
虽然桑若瑄现在还是真的不知道的。
“喜儿是干什么去啊?”叶娘忽然想起刚才在门边上遇到喜儿,问起桑若瑄道。
桑若瑄浅显的一笑,“没什么,只是替我去买些香料来而已。”
或许,桑若瑄早已准备好迎接蛊毒的到来了,无论是怎样的痛苦,她都必须得忍着,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她明白,所以纵然和痛苦,她也不能叫唤得太大声了,这样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的。
不过好在,桑若瑄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她还是会拿捏好分寸的。
叶娘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怀疑桑若瑄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询问桑若瑄为什么要买香料的,她也不想管得太多了,叶娘自己还有一些要为今晚中秋筹办的事情,于是,小心的折叠好纸条后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桑若瑄浅浅的一笑,今晚上,或许很快就会过去的了,因为她已经承受过不止一次的蛊毒的发作时的痛苦了。
然而焕皖国的皇宫内,唐胤昨晚因为回来得比较晚,又因为朝中还有事情需要协助父皇处理,所以一回来就是埋头在政事上,而且唐洛也并没有来找自己的,所以也暂时忘记了唐洛的事情,直到中
午睡醒来之后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洗漱了之后连午膳都没有来得及吃,连忙赶到唐洛的宫殿内。
因着唐洛是刚回到皇宫里没有多长时间的,加上记忆还未恢复的,所以皇上并不放心让唐洛一个人身处在外,即便是在焕皖国的境内也非常的不放心。
所以便是一直留着唐洛在皇宫里的,而唐洛自从来了之后每天没有不惦记着桑若瑄的,一直期待着会有桑若瑄的一点消息的,可是焕皖国素日很少与羽川国有过来往,所以就连是皇上也不知道羽川国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闲暇时在皇宫里四处乱逛着,忽然听到宫女们的嘴边溜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桑若瑄。当时他便是惊讶了,喜悦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桑若瑄真的来到了焕皖国了,只是当他听到桑若瑄是在沁红苑的时候,那一刻差点没有给崩溃了,若是说桑若瑄一直都在沁红苑的,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至少,在他的眼里桑若瑄的美足矣当上花魁的,那么名声一定会有响亮的,而他是现在才知道,这么就是说明了,桑若瑄也是刚来没哟多久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沁红苑呢。
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自己又不能出宫,所以只好是拜托唐胤去帮他看看了,结果唐胤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不见他回来,唐洛不免有些心急如焚了,彻夜未眠,在殿内来回踱步,他一边兴奋着,当桑若瑄知道他是焕皖国的王爷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嫌弃他呢,还是说会讨厌他骗了她呢,可是他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他听到唐胤说出了他的胎记后,便是不得不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真的太假,这么多天来,他都觉得自己是生活在空中的,没有一丝的安全感,直至听到桑若瑄的名字,他这才感觉到要着陆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了。
当听到门边上响起声音时,唐洛顶着一双黑眼圈便是走了过来,看见唐胤就更是高兴了,连忙问道,“哥,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他也习惯这么去叫唐胤了,自然也是习惯了宫里面的生活了,因着他是民间失落的皇子,宫里的人对他也是恭敬很好的,所以他在宫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险的地方。
或许这些,只有女人才会明白的吧。
“看来你并没有说错,拿着玉箫的就一定是桑若瑄了,经过你的描述,我也能更加确定的确是你所说之人,你别急,我已经将话直接告诉她了,当然了,也实话说出了你的身世,她自然是很惊讶的,似乎不怎么相信,不过后来还是相信了。”唐胤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之后便有宫女端来茶水和糕点,唐胤好笑的看着唐洛一脸着急的样子继续道,“她说,你若真心,便会明白她今日之苦,说是让你明天再去找她吧。”
本来唐洛原来的意思不是让桑若瑄做唐洛的王妃的,是唐胤擅自这么做主的,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傻弟弟一定是喜欢桑若瑄的,于是就趁机也一起说了。
虽然唐洛现在还不怎么明白唐胤话里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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