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沉默,垂眸将依然摆在石桌上的剑收入剑鞘。
“诶,我还没摸呢!”裴临翊瞪大眼睛,“你让愿愿摸了,也得让我摸摸。”
盛景斜他一眼,提醒道:“注意言辞。”
裴临翊愣了愣,他说什么了?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淫者见淫。”
姜如愿一脸懵。
两人看她一眼,默契地收声,聊起了别的。
裴临翊开始大倒苦水,盛景默默听着,不发一言,他也习惯了,自顾自说得津津有味。
姜如愿也捧着脸听他说话,道:“怪不得这一年都没见过裴大哥,我还以为你和景哥哥吵架了呢,一直没敢问。”
“君子动手不动口,”裴临翊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们只会打架……不对,比武切磋,而且你看盛景那个样子,一整日话都说不了几句,吵的起来吗?”
姜如愿有些疑惑:“是吗?我觉得景哥哥话挺多的呀。”
“那只是对你话多,”裴临翊又喝了一盏茶,“你想想看,从我进来到现在,他说过的话是不是屈指可数。”
两句话,六个字。
姜如愿默默点头,好像是哦,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盛景喜唔……惯……你……”
盛景捂住他的嘴,及时堵住了他剩下的话,淡声解释:“因为我习惯了这样与你说话。”
裴临翊瞪大眼睛,这也能圆回来?
“愿愿,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盛景露出一个笑,“我想和临翊单独叙叙旧。”
瞪大的双眼瞬间变成了惊恐,什么叙叙旧,分明是要揍他!
姜如愿不疑有他,闻言便点点头,又轻柔叮嘱:“景哥哥记得多与裴大哥说话哦。”
盛景点点头:“放心。”
一定会多揍他几顿的。
进入四月,已隐隐有了夏日的暑气,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梢落下,只剩融融暖意。
姜如愿眯着眼睛坐在窗前打盹晒太阳,看似惬意,心里却犯了愁。
自从对女红感兴趣之后,她送的礼物都变成了自己亲手绣的物件,不值什么钱,但心意无价,可是如今想送的剑穗因为自己的伤送不了了,还能送景哥哥什么呢?
随着生辰的临近,她越来越愁,可手上的伤还没好,她总不能去街上买个剑穗,那多没诚意。
琢磨了好几日,她还是上街了。
萧千棠自然陪同,跟她出主意:“送个束发的玉冠怎么样?笔墨纸砚也不错,再不济,吃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