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不想去的,看景哥哥舞剑多有趣,但萧千棠却道:“愿愿,你好好想想,咱们是女子,十五岁便要成亲了,还能玩几年?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所以她便跟萧千棠去玩了,这一玩这才知晓街上多么有趣,自然就乐不思蜀了。
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太后思念孙女,萧千棠便去宫中住了一段时间,姜如愿便闲了下来,猛然惊觉已经许久没去找景哥哥玩了。
于是这日傍晚,她去了盛府,恰巧盛景在舞剑,她驻足欣赏,不由得惊叹。
多日不见,景哥哥又长高了,动作也愈发果决,不像是在舞剑,反而像是在御剑,但不管他在做什么,一招一式依然凌厉如风。
待他停下,姜如愿像幼时一样拍手叫好:“景哥哥好厉害!”
早在她踏入院中的时候,盛景便看见她了,他收剑入鞘,朝她走来,问:“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他语气平平,姜如愿顿时有些心虚,不敢说是因为棠姐姐进宫了,她没事做才来找他的。
她转了转眼睛,讨好道:“想景哥哥了,所以便来了。”
“嗯,”他微微点头,“所以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想我?”
多日不见,他的周身忽的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黑沉沉的影子罩住她在她的周身,一动不动,威压感甚重。
姜如愿绞了绞手指,有些不安地想,景哥哥生气了吗?
“逗你呢,”盛景眸中泄出一丝笑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演得像不像?”
姜如愿登时瞪大眼睛,他居然是装的!她笑盈盈道:“我就知道景哥哥没那么小气!”
盛景摸摸她的头发,没说话。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日,姜如愿都去盛府,看景哥哥跑马舞剑,看阿初努力习武,弟弟五岁了,学了一年,身法已经像模像样了,身子也比从前强壮了些。
鸿表哥也开始学武了,虽然没什么天赋,还常常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但他足够努力,不像从前一样犯懒犯馋。
只是他总是偷偷摸摸地来盛府,这让姜如愿很不理解,忍不住问他原因。
“因为我娘想让我读书挣功名,”魏鸿志满头大汗地放下手中的弓箭,叹了口气,“她一点都不想让我习武,我只能偷偷过来。”
姜如愿也没办法,姑母将鸿表哥当成命根子,事事都要按照她的想法来做,若是鸿表哥有一点不顺从,姑母便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也为鸿表哥担忧,生怕哪日被姑母发现了,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幸好一直到除夕都相安无事。
今年盛姜两家依然聚到一起吃团圆饭。
每一年的惯例都是小辈们要像长辈们说吉祥话,姜如愿说得口干舌燥,幸好得了不少红封,她捏了捏厚厚的一沓,笑意盈盈。
然后又盯上了盛景手里的,不必她开口,盛景便主动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