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她口述想说的东西,说到一个词卡住了,下一秒谢与星就能接上唐菀心头想的那个词。
一次两次唐菀只是觉得巧合,次数多了,连她也忍不住觉得的神奇。
而且更神奇的是谢与星拿笔的方式,一般人拿笔是大拇指压在食指上的,但是他却是食指压在大拇指上面的。
这样的姿势,唐菀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而距离上次看到,已经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那么久远了。
谢与星注意到唐菀思绪已经飘远,淡淡勾唇,“怎么了?是我写的字有问题?”
唐菀立刻回神,“没有没有,看到谢律这样的拿笔姿势,忽然想到了一个朋友,他也是像谢律这么拿笔的。”
“是吗?”谢与星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了唐菀手腕的红绳上,“那可真是有缘呀。”
“是呀。”唐菀感受到了男人落在她手腕上的目光,手指摩挲在了手链上,“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我都没有再见到过谁像那样子拿笔了。”
曾经她自己也试过,发现自己那样写字根根不能横平竖直,便放弃了。
不过谢与星的字迹却遒劲有力。
就跟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样。
谢与星手指灵巧一转,钢笔就在他的手指上滚动了过去,落在了他的手心,然后他将手伸到了唐菀面前,摊开手心,“既然这么有缘,小学妹,我可以代替他守在你身边吗?”
谢与星轻轻的问。
唐菀却重重的震惊了。
脑袋里闪过关于谢与星这句话的一千种一万种的分析解读。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开玩笑吗?还是?
正当她呆呆的盯着谢与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带着强大低压气场的男人尚未靠近,屋内的气温就骤降了。
两人朝着声响忘了过去,就看到沈执野一脸明媚的走了进来。
他在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谢律师。”
走近,沈执野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与星。
谢与星也没弱了气场,坐着对着沈执野点了点头,“沈老师。”
“野哥。”唐菀弱弱的喊了一声。
男人的视线也笑着落在了她的身上,微微弯腰代替她从谢与星的手掌里拿过钢笔。
修长骨感的手指玩弄着钢笔,眼角的光含笑问她,“别管我,你们继续。”
继续。
继续什么?
唐菀不太懂。
沈执野拉过了另外一张椅子又坐到了唐菀病床的另一侧,“回答谢律师的问题呀,他想要守护你,你答应么?”
沈执野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逼问。
唐菀跟谢与星都觉得了尴尬。
而唐菀的尴尬情绪里还有害怕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