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第一天,我只挑中两块料子。
那块翁巴列原石,投了两份标书,一份七十万美元,一份一百万美元。
根据公盘规则,价高者得,假如无人与我竞拍,那我也要花一百万美元才能取标。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到流氓。
总之,这玩意儿烧钱就对了。
没钱寸步难行。
回到酒店,祝融正一边喝咖啡,一边吹空调。
双腿交叉,很礼貌的坐姿。
高开叉的玫瑰色旗袍下面,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特别吸睛。
而我,忙碌了一天,浑身臭汗,闻着自已都想吐。
这女的,到底是我的仆人,还是我的祖宗?
想想就觉得很操蛋。
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
祝融放下杯子,说道:“叶先生,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我回道:“还行,勉强挑中两块料子,不出意外,一百五十万美元能拍中。”
暗标的料子,会在第二天下午三点揭标,客人需要在七天之内取标,并缴纳税款。
如果拍下了料子,又肯不付钱,则会被举办方拉入黑名单,未来十年不能再参加国内的玉石公盘。
祝融瞅了我一眼:“我想,你来揭阳的目的,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赌石吧?”
我点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老刘被人做局害死,这个仇,我必须要报。”
“如果你上次心狠一点,陈二小姐这时候,或许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我撇撇嘴:“怪我一时心软,除非生死之仇,否则我不会对女人下手。”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话音刚落。
一个娇小的姑娘,便从卧室走了出来。
“花花,怎么是你?!”
我有些吃惊。
花花脸色苍白,眼眶有些泛红,清泪滴了下来。
“哥,我爸爸死了,店铺被警方查封,理由是走私原石、偷税漏税,店里的料子全部充公,资产也被冻结,我……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我闻言,心中发紧。
老刘的老婆多年前就因患癌症去世,这么多年,一直是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现在老刘死了,她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女学生,很难在社会上生存。
我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学费的问题,你不用操心,我包了。另外每月再给你一千块生活费,足够你花。”
“不,我才不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