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琴酒被抓这件事情有那个莽撞的fbi卧底怀特的功劳。
让人比较安心的解释是西伯利亚森林猫已经知道了琴酒知道了他潜入组织并这件事情,于是选择先下手为强,把琴酒送进去。
糟糕一点的想法就是他们这个小组中有kgb的眼线。
更糟糕一点的情况无疑是给他们西伯利亚森林猫准备卧底黑衣组织这个消息的人就是kgb的人。
前者说明他们面对了一个可怕的敌人,而后者意味着他们陷入了红色幽灵的包围。
而后者远比前者可怕的多,因为赤井秀一不知道自己相处已久的同事、下属、上司哪个在暗中投共了,拼着不要命也不要钱就为了能够得到那份信仰。
如果可以的话,赤井秀一真的不想得罪有着缜密思维和强大行动力的敌人。
但是就像是西伯利亚森林猫对琴酒那样,如果他不先下手,在情报比拼上已经落后一大截的赤井秀一会单方面被kgb碾压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会是什么样子的,作为一个做过卧底的情报人员,赤井秀一是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潜在敌人的仁慈上。
“琴酒被抓了?”詹姆斯·布莱克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让小组其他人离开,“是kgb干的?”
虽然他没听到赤井秀一电话内容,但是他有听到赤井秀一的感叹和看到他脸上的惆怅。
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大概只有琴酒了。
“恐怕是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赤井秀一把烟在烟灰缸里熄灭,“我也不想相信这种事情,可惜那个线人还挺可靠的。”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在组织中被称为银色的子弹,但是他这颗银色的子弹却经常和琴酒打得难舍难分。他当然相信自己能击穿组织的心脏,但是那绝对不是他个人的力量,实际上银色的子弹也代表了他身后的势力。
如果他能被称为银色的子弹,那么西伯利亚森林猫能够被称为什么?红色的炸弹吗?
“要不我们联系总部要求把琴酒引渡到美国进行审判吧。”
不能让琴酒留在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是他们的主场,组织能够做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
“尽快,但是我感觉他的引渡不会有那么顺利的。”赤井秀一摇摇头,他不是不赞成,而是对这个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进行持怀疑态度。
“整个程序走下来至少需要几个周的时间,我并不觉得西伯利亚森林猫有正确评估琴酒的危险程度,她对于琴酒还是不够了解。即使在地狱,为了组织,琴酒也会爬回来的。”
赤井秀一能够感觉到琴酒在组织的事情上的偏执,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琴酒能够如此忠诚于组织,他又不是那群拥有信仰的人
“我觉得琴酒他有可能会从监狱中逃离。”于公于私,赤井秀一都不相信自己的劲敌会被一群普通人关起来。
“你打算暗杀他?”布莱克明白了赤井秀一的意思,“但是有件事情你不要忘了,一旦进入正式程序,有些斗争就不能摆在明面上。我们代表秩序,需要按照规则来,虽然进入了我们的主场,可是我们也同样多了不少限制。”
“程序正义并不一定重要。”赤井秀一站了起来,“最好今天就能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他又不是追逐小丑的蝙蝠侠,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不顾程序直接杀死危险分子。
“解决了吗?”阿西莫夫片头看着被召唤回来的丹尼尔。
“解决了大半吧。”丹尼尔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对那个国家的人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人类的社会并没有那么简单。但凡是涉及到了昌盛的问题,人类都会变得不理智起来。”
阿西莫夫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如果那么简单,费奥多尔随便找个人做就好了,没必要来找他。
“那我和费奥多尔说一声。”阿西莫夫切换到邮件界面。
如果费奥多尔对他的效率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让他自己去解决。
“费奥多尔先生现在可能已经无法与您联系了。”丹尼尔知道“费奥多尔先生”这个称呼很怪,可是他不知道费奥多尔姓什么,只能用蹩脚的“费奥多尔先生”来代替了。
“那大概他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了。”阿西莫夫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费奥多尔是一个有点神经兮兮又阴沉的人,他甚至符合绝大多数人对中世纪巫师的幻想。
说起那些可怕的巫师,想到的自然就是阴谋诡计了。
阿西莫夫没觉得自己冤枉了费奥多尔,事实上这不就是死屋之鼠平时做的事吗?
“艾萨克伙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丹尼尔坐了下来。
“当然可以。”阿西莫夫对待机器人丹尼尔的态度向来很和善。
没有人类好奇心的丹尼尔一旦主动提问,那往往都是和人类相关的重要事件。
“据我的观察,费奥多尔先生似乎对斗争和阴谋的兴趣并不大,那么为什么他还要参与到这些事情中?而且一般来说人类的寿命应该只有一百年,然而我在综合多项档案之后发现,费奥多尔的寿命远超这个数字。”
阿西莫夫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前半段是费奥多尔的秘密吧?他并不想知道费奥多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个神神秘秘的男人大概也不喜欢被别人摸清楚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