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送人的太监回去后,宜妃才将目光转向绘春。
绘春脸色满是灰尘,头发也散乱着,一边哭一边不住地给宜妃磕头。
宜妃:“叫人将她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片刻后,绘春磕着头开始连声告罪。
“说缘故吧。”
宜妃瞥了眼绘春,冷漠的态度让绘春心头一凉。
“娘娘,奴婢,奴婢知错了,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奴婢给您但牛做马……”
宜妃皱着眉,忍住厌恶开口:“你且说来我听听。”
眼瞧着宜妃面色越发冷了,绘春不敢再耽误,哭着将五阿哥打了她的事儿先说了出来,随后才说自己后来反思后想明白,是她平日里太过拘着五阿哥了。
“娘娘,奴婢真的是遵从您的旨意时刻监督五阿哥多读书的啊,奴婢一心为了阿哥好。”
“时刻监督?”宜妃皱了皱眉,“本宫送你去时,只说让你好生看顾胤祺,有机会便让他多读书,看来你是魔怔了,竟自己臆想出来这种话。”
宜妃翘起镶着宝石金丝的甲套,挥了挥手,“而且你也不老实,让你说缘故,净挑些不痛不痒地说,也罢,你不说本宫也不想听了,嘴堵上,拉下去送到慎刑司处置去。”
一句话,便将断送了绘春无数的幻想。
等人拉走了,宜妃面上才露出淡淡的忧虑。
胤祺她是知道的,若非真是绘春过分,也不至于做的这样绝情,将人连夜送回了自己这里。
人是宜妃挑了好的送过去的,如今却被灰头土脸地撵了回来,脸面倒是其次,宜妃现在最担心的是胤祺会不会多想,以为自己送人过去,是要挟制他。
可胤祺也才四岁……
“娘娘,我估摸着呀,依照五阿哥的性子,恐怕也是忧愁了许久才做的决定,刚才绘春也说情况,她去了这几年,阿哥可能考虑您的感受,才忍到现在的。”
宜妃侧倚着身子,眉头轻皱。
“我们母子间相隔太远,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如此芥蒂,唉。”宜妃长叹一口气。
“你说的不错,胤祺也是忍无可忍才如此的,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倒叫他为难了这么久,若是养在本宫身边,也不会生分成这样,我倒是愿意他能跟我撒撒娇,耍耍小性子甚至发脾气……”
“母子连心呀娘娘,您去跟阿哥说说话,这心结也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