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
他惊得无法言语,此时腰子突然被封青捣了一下,他骤然吃痛,转头怒目而视。
封青压低声音:“这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她是奸细吗?”
周慎咬牙:“我怎么知道!”
以她的身份,以她的资质,怎么可能成为剑尊的徒弟……
这时白渺也发现了像两根柱子一样杵在这里的周慎二人,她面露惊讶,道:“周兄,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叫“你怎么在这里”,她这个没用的废物都能在这儿,难道他周慎就不配出现在这里?
必定是这家伙迷惑剑尊,以喂鸟的名义骗取了剑尊的信任……
周慎心态失衡,顿时恼羞成怒,对着沈危雪大声愤慨:“剑尊大人,弟子刚才所说的贼子正是此人!弟子曾多次目睹她擅闯栖寒峰,举止可疑,鬼鬼祟祟,且巧言令色,如此下作行径,必定不怀好意!”
嚯,瞎话一套一套的,连她都要当真了。
白渺一脸无语,正要反驳回去,沈危雪突然抬袖,阻止了她。
他垂眸俯瞰周慎,道:“白渺本就是我栖寒峰的弟子,何来擅闯一说?”
平静疏冷,无波无澜。
听到周慎的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平地惊雷。
居然……还真是剑尊的徒弟?!
他惊恐万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完了,剑尊生气了。
想想也是,堂堂剑尊的徒弟,被他当成奸细也就罢了,还当着本尊的面说了人家这么多坏话,这事换作哪个师父都不会高兴。
惹谁不好,偏偏惹恼剑尊。
他的修道之路,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封青立在一旁,全身紧绷,不敢出声。
只听沈危雪又问:“你的师尊是谁?”
封青一听,知道剑尊怕是要怪罪到长老头上,于是连忙道:“剑尊大人,此事俱是周慎一面之词,师尊也是担忧您的安危,其中细节并不知情……”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就行了。”沈危雪淡淡地打断他。
“这……”封青犹豫地看向周慎。
只见周慎正跪在地上,神情恍惚,面如死灰。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封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是玄虚长老。”
“我知道了。”沈危雪拂袖转身,声音淡进雨雾里,“你们回去吧。”
封青深深行礼:“是……弟子告退。”
回竹楼的路上,白渺很安静。
沈危雪侧眸看她,发现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未被刚才的事影响。
“你不生气么?”他问。
居然那般诋毁她,跟踪她,还说她是魔道奸细。
如若他轻信了这番说辞,那她的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嗯?”白渺正在看伞沿下的雨滴,听到沈危雪提问,蓦地侧过脸,“不生气呀。”
“为什么?”沈危雪有些好奇。
“要说为什么……”白渺想了想,理所当然道,“因为他太蠢了嘛。”
沈危雪说:“蠢人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