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客离开不过两三天,她这头疼的毛病又发作了,找了不少医师可都达不到徐客的那般效果。
她不由得有些怀念徐客在的日子。
可她又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想。
“徐客这些年,的确是细致入微,从来不曾为王府招惹过什么麻烦,也一直照顾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起居。”
“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他,看上去的确是完美的,没有什么可以责备。”
徐天珺幽幽道。
闻言,徐天瑶眼底泛起一丝希望,连忙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可徐天珺的一席话让她眼底的希望瞬间溃散。
“可就是因为他太完美了,所以他更不能留在王府。”
徐天珺说着,看向徐天瑶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论他如何完美,他身上流淌的血液自始至终都不是我们徐家的。”
“无道,才是我们的亲弟弟。”
“他……”徐天珺眼眸闪过一抹晦暗,终究是开口道,“他,终究只是个外人。”
听到这,徐天瑶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双眼再度恢复了空洞。
徐天珺看着这一幕,她知道徐天瑶的痛苦。
哪怕是她,也找不出徐客半点不好。
徐客又暗中为徐天瑶做了这么多事,遭了这么多罪,哪怕只是个普通好友也足够令人感动。
更何况她们曾经朝夕相处了十七年。
“你一时半会想不开没关系。”徐天珺拍了拍徐天瑶的背,“不过时间可以消融一切。”
“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想要得到的,就必然会有所失去。”
“再多的愧疚,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徐天珺站起身,缓缓离开了房间。
待屋内只剩徐天瑶一人,她忍不住小声地抽泣:“可是,这样对徐客,不公平啊。”
……
三天之后。
柳百川和秦莲疑惑徐客把自己关在屋里三日之久,不吃不喝,还以为徐客出了什么事儿。
这天,老两口站在徐客门前,小声嘀咕着。
“老不正经,不会是那天去醉烟楼,客儿染上什么病了吧?”秦莲有些怀疑地问道。
“别瞎说!从那天下午到现在,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三十六遍,跪了十六次搓衣板,写了六篇保证书,你怎么还不信呢。”柳百川没好气地回道。
“那客儿怎么连续三天足不出户,我可是听说,那花柳当夜就发病,全身都会长满脓包……”秦莲小声道,“客儿自尊心强,染上这种脏病,可能是不好意思见我们。”
“你怎么还说!”
“你们男人我还不懂么,你确定客儿那天一直在你跟前,没背着你吃独食?”秦莲道。
原本柳百川还在为徐客辩解,可听到这最后一句也不由得嘀咕:“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可能。”
柳百川神色狐疑,显然有些不自信,片刻之后,他两手重重地锤了捶膝盖,一脸懊恼地开口:“好啊好啊,这还没进门就吃独食,以后进了门,那还了得!”
咚!
一记指骨猛地敲在头上,秦莲一头黑线,嘴角抽搐。
咣!